而酒保向来对他们这些蛮横的江湖人没有好感,又见宁休几人穿着普通,便看着徐汉良说:“小人店中只卖羊肉,要其他大肉没有,要肥羊尽有。”
宋时以羊肉尊贵,达官贵人基本都吃羊肉,而这家店大,买卖也大,卖的自然也是羊肉了。
徐汉良听了大怒,将汤水泼了酒保一身,又上前一只手将他如小鸡拎起来,“爷爷我有的是钱,羊肉怎的?我徐汉吃不起么?”
徐汉是他本名,曾经教他武功的师父希望他拜入门下后一改前态,便在徐汉后面添了个良字。
“大爷饶命,小的错了,错了。”
先天武者的气势一下子爆发出来,吓得酒保浑身发软,哆哆嗦嗦地认错。
“够了,你整日做些没体面的事情,真是丢人。”
见状,宁休和刘通武没有当即反应,白老出手止住了徐汉良,怒斥他几句,宁休出来圆场,又拿出钱来,再让酒保先去切肉。
酒保上了十斤羊肉后便逃的似离开,每人三斤来肉,宁休又将自己的一份匀了些给徐汉良一些。
而徐汉良只顾吃肉,没一会儿便将自己那五斤肉都送入腹中。
四人饮酒中间,又聊起一些事来,正说得欢,只见一个女子,年方二八,穿一身纱衣,可见腰肢,来到跟前,深深地道了四个万福。
店家也来了,拱手道:“四位大侠,刚才店里小厮没个眼力,冒犯了诸位,小人便请来这个小娘子唱曲,给几位助助兴,还望海涵”
宁休笑道:“如此也好,刚才只是误会,既然店家有心,我等也不会追究什么。”
刘通武和白老也是点头,唯有徐汉良冷哼一身,继续吃肉。
店家点头哈腰,在唱曲女子身后呆着。
徐汉良却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宁休的认可,还没说几句话,这个店家便带着一个唱曲卖艺的女子前来打搅,心里是越想越气。
“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满天涯烟草断人肠……啊!”
“唱的啥鸟曲!”
那小娘子声如黄鹂,唱起一段曲子来,刚唱的两句,徐汉良却怒火中烧,猛地起身,手指轻轻一捻,那女子蓦然倒底,面色惨白。
“这!”
店家大惊,猛然听得一阵风声,吓了一跳,却见那打人恶汉被其同行人拦住,那巴掌极大,若是扇在自己身上……
“你又是做什么!”
刘通武拦住了徐汉良,而白老上前怒斥徐汉良。
徐汉良低眼看了看那女子道:“只是指头擦了一下便倒了——不曾见过这般娇嫩女子,便是叫她在我脸上打上百拳,千拳,某家也不吭一声。”
闻言,三人都笑了。
宁休去扶那唱曲女子,发现其并无性命之忧后,又用真气将她额头上的大包消去,唤醒了她,“这位姑娘莫怕,刚才我那位兄弟下手没个轻重,这些银子你先收着,权当是我归元门的赔礼。”
“归元门……还不谢过这位爷。”店主一听“归元门”三个字,急忙叫那刚醒的唱曲女子道谢。
唱曲女子稳住身子后连忙磕头谢道:“……好,好,谢谢这位爷,您万福金安。”
……
夜深,宁休四人分别住四间房,白老来到宁休的房间。
“少主,那徐汉良就是个流氓地痞,行事鲁莽,上不得台面,招揽他恐怕也是无用。”
宁休却道:“你说他行事鲁莽,我倒觉他真性情。”
“真性情?呵呵,是了是了。”
白老也是老江湖了,摸着胡须,明白了宁休的用意。
像是徐汉良这等人,武功足够,做事下线也低,若是还有些精明,便是个好打手。
咚咚咚!
“来了。”宁休看了白老一眼,又去开门。
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穿着一身黑衣的汉子提着一个用黑布裹成的包袱,正站在门口,不是徐汉良是谁。
他见到宁休后便道:“少主且看。”
说罢,徐汉良打开包袱,一股子腥味传来——里面放着一个双眼大睁的人头,还有十来个舌头,血淋淋地放在底下。
“这是什么?进来说。”
宁休知道那人头是今日那个说书先生的,却不知哪里多出这么多舌头,赶紧让徐汉良进屋,关好门。
徐汉良挠头:“嘿嘿嘿,少主,这说书人妖言惑众,胡乱说些话,害我归元门名声,生死当前,却也是屁滚尿流,还有底下那些人说话也是气煞我也,属下气恨,便逮了十几个全数杀了。
不过请少主和白长老放心,我做事干净,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沉默半响,宁休身上陡然发出一股威势,徐汉良杀十几个人都不眨眼的凶相当即变相,扑通跪下。
“首席……某家真的手脚干净做得干净,绝不会有人怀疑……”
还未等他说罢,一柄利刃已架在他脖子上,寒芒直令他发怵。
宁休缓缓道:“你还认得我吗?”
“首席,那厮辱门主在先,我这才……这才!”
他还未说完,便开始一个劲地磕头,没一会儿便瞌出血来。
宁休阖眸几息,道:“疼吗?”
徐汉良慌忙答道:“您说疼就疼,说不疼某就继续磕。”
“脑袋疼总比掉了好,若是你不听招呼,下次就不疼了。”
“首席说得是说得是。”徐汉良抹了抹额头的血,“属下这颗脑袋还准备留着喝酒呢,要是砍了,喝酒都找不到地方去嘞。”
听得这话,白老摇摇头,笑道:“你这个浑汉!”
求投资呀,还差三十个能得一个小推荐,找不到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