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早就秦明淳得知秦流西带他见知河学馆山长的细节,对秦流西的人脉感到心惊的同时又有几分欣喜,只是得知秦流西外出时,她很聪明的没先跟老太太说。
毕竟秦流西不知何时回家,这一说了,老太太指不定立即就要问秦流西入学的事,万一她没赶回来,这又是一桩官司。
事实证明,王氏的谨慎是对的,秦流西果然一夜未归。
现在眼看都快辰时末刻了,秦流西还没回来,那还能去学馆报道吗?
王氏心里急,却也知急不来,只能告诉岐黄,秦流西若回来,就去她那儿一趟,在这之前,她先把秦明淳给拾掇好了,又打点了两份束脩备着。
这都是礼节。
秦流西入了院,就从岐黄那里得知王氏的话,转达了,就随意换了一身衣裳过去,临走前,她又对岐黄说:“你看看咱们这有多少银子,连着之前太太给的那笔银子一起。噢,先给那笔银子给陈皮,让他把铺子支棱起来。”
岐黄:“?”
什么铺子。
她看向自己的弟弟,后者一副生无可恋的颓样。
待得秦流西走了,她才问陈皮,这铺子是几个意思。
“一个新鬼,还是个老头儿,还伤不了我。老人家心里有怨有执念,把这怨化了也就送走了。至于他那个儿子和继室,自然都送到衙门了,自有他们的报应。”秦流西笑道。
“我晓得,可我还想跟着她嘛。”陈皮嘟着嘴。
“死的是王家村的村长,发现自己的继室和亲子不伦,一下子火气上来,突发急性心疾,再加上他那个儿子把他嘴鼻捂死,间接性的害死了他,心里有怨,闹了灵。”
王氏呼了一口气,又问:“那个,你如此清楚,是真看到了那个老村长的鬼魂?”
“你先定个规划,我这就去盘一下手上的银子。”岐黄让他去案桌书写,她自己则是从脖子里拿出钥匙,去里间盘账。
而秦流西这边,来到王氏院里,先道了个歉。
秦流西见已经说开了,干脆也把棺材铺子的事也一并说了。
所以他们长房不是有了个棺材铺,而是开了个搞鬼搞怪的神棍铺子?
王氏的手又抖了一下:“那岂不是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脏东西?”
王氏整个人都懵了。
秦流西点点头。
秦流西说得轻描淡写的,王氏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的,自动脑补了一个画面,吞了吞口水,问:“那好处理不?你没受伤吧?”
陈皮叹气:“长大也不好。”
王氏听到棺材铺子心里就震了一下,再听到起不了棺,心里又好奇起来,忍不住问:“怎么会起不了棺?”
“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