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婚姻登记所已经关门了,岑巩也不急这一时,于是没有再让卡佩处理这件事情。
虫皇对岑巩的监视很严,他的身边总是会有几只虫皇的眼线,岑巩不喜欢虫皇,即使他对自己很好。
“我之前才把那几只雌虫处理了。”岑巩接到了虫皇光脑的来电,光脑显示出虫皇的等高投影。虫皇和岑巩长得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他们都是黑色的长发,只是他看上去更为年迈。
“我知道,我收到了那几只雌虫。”虫皇说,“可是你好像手下留情了,和你平日不太像。”
那几只雌虫岑巩确实没下太狠的手,他冷笑一声,“为你卖命还真是可怜。”
虫皇听后大笑,但很快收敛了神色,“如果不是你之前闹那么大,我也不会这么做。”
“你之前杀了首富的小雌虫,谁也不知道你明天会做什么。”
听了虫皇的话岑巩才知道原世界线里原主死亡的原因,可是岑巩笑了,“可我听说那几只雌虫都被你斩断了翅翼。”
虫皇说,“我可不是来和你互相吹捧的,不过是翅翼,又不是活不了。听说你打算娶一个雌侍?还是一个罪雌?”
信息已经被卡佩掩盖了,所以虫皇只是知道那是一个罪雌雌侍,可具体做了些什么被他掩盖了。
岑巩没有否认,“虫皇应该不会连我娶一个雌侍的事情都要管。”
“确实不会管,我只是来和你说几句话。”
“那你说完了吗?”岑巩已经将对他的厌恶写在了脸上,他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你这次监视我的几只雌虫我可不会还给你了。”
“我还没有说完。岑巩,你也知道几个孩子里面我最宠爱你,所以你要规范自己的行为,雌虫最近不会安稳。”
岑巩愣了一下,随后道,“我心里清楚,不用虫皇担心。”
没想到虫皇竟然大笑,“你竟也相信雌虫会做些什么吗?”他说,“雌虫一辈子都只能是雄虫的依附品,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太过火。”
岑巩对他很恼怒,他的雌父早就被虫皇处死,可是虫皇到现在还是对他的雌父念念不忘。别的虫不知道他被喜爱的原因,可岑巩自己很清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岑巩说,“不过是雌虫,我想怎么鞭打就是怎么鞭打。”
“随意。”虫皇挂断了光脑的通话,岑巩被他气得手上的青筋都能看见,可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叫来了霍炳。
霍炳正在门外等候,岑巩说,“虽然还没有婚姻登记,但你还是现在我的府邸住一日,明日就去婚姻登记所。”
“是。”岑巩看不出霍炳的喜怒哀乐,只知道雌虫一直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现在的岑巩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抬起头的霍炳,微扬的下巴还有喉结对他来说是一种诱惑。
“我现在心情不好。”
霍炳听后问道,“需要我为殿下拿来刑具吗?”
岑巩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要啊。”
霍炳说好,他从别的房间拿来了皮鞭双手递给了岑巩。随后自己脱下了衣服。
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疼痛感,以至于岑巩都快忘了他身上的伤。伤才敷过药,却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
“殿下不用担心,军雌会恢复的很快。”他说完再次将刑具向前推给了岑巩,岑巩看着那些伤,无比的丑陋。
他突然就没了兴趣。
“我说过等你伤好了再说。”他走上前把霍炳的衣服捡起来搭在他的肩上,“我不是言而无信的虫。”
霍炳感受到了雄虫冰冷的手指。他穿上了衣服,伤口因为穿衣的动作撕裂了一点,可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殿下,我去将刑具送回去。”
和他想得一样,说不定雄虫有点关心自己。霍炳有这种强烈的错觉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害怕自己会错了意。
飞船也就在这个时候着陆,达到了岑巩的府邸。
小皇子的府邸自然很高贵,入门便看见一级级台阶。
还有那两排的雌侍。
霍炳知道岑巩是个优秀的雄虫,有雌侍也是很正常,他也知道岑巩和其他雄虫一样看不起雌虫。可是他不在意,他只想知道岑巩会不会抛弃他。
“雄主。”率先说话的雌虫长发披肩,紫色的眼睛,身形消瘦,是纯粹雄虫审美上的军雌,他是岑巩的第一只雌侍,也是活得最久的一只。
长发雌虫跪在地上,深知岑巩最喜欢什么,他露出了脆弱的脖颈,“今晚需要阿荧照顾你吗?”
“不需要。”岑巩本想答应,他看向霍炳,叫阿荧的雌虫也随之看了过去。阿荧觉得奇怪,这只军雌明显不是雄主喜欢的风格,但还是礼貌地问道,“需要给新的雌侍准备房间吗?”
霍炳还不是雌侍,可是岑巩也没有纠正他的话,“你去安排吧。”
“霍炳,你跟着阿荧。”
岑巩说着,可目光却看向其他的雌侍。每一只雌侍都是为数不多漂亮的军雌,可惜被岑巩看上了。
“管家,带我去洗澡。”
霍炳没想到自己会离开岑巩,到目前为止他一直都是跟在他的身边。明明时间不长,可他却已经习惯了岑巩的气息和温度。
“你叫什么名字?”阿荧问道。
“霍炳。”
阿荧听后没有任何印象,他成为雌侍已经三年了,三年足矣有太多的变化。可霍炳崭露头角的时间都只在一年内。
他说,“雄主脾性你也知道,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承受就行。他两个月会给我们一次精神疏导。”
“是……雄主亲自吗?”霍炳小心地喊出了“雄主”这两个字,心里却有着异样的高兴。
“不是。”阿荧说,“是其他的雄虫,雄主很忙,没有时间照料我们。”
他说完话,其余的雌侍早都散去,回到自己的寝室。他们早都下了战场,不能再触碰机甲,也无法在于异兽战斗。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阿荧也许觉得他可怜,好心解释道,“你只要老实呆着就好。”
他走在前面给霍炳带路。
霍炳看见了他肩膀的伤,从后颈一路延伸,也不知有多长。阿荧的步伐有些踉跄,之前没有走动看不出,现在走路时才看得清楚。
他赤脚走在冰凉的地面,脚踝处有一道疤痕。
“这是被挑断的。”阿荧说。
霍炳没有太意外,他早就注意到那些雌侍身上的伤。他问,“雄主没有雌君吗?”没了岑巩,霍炳的行为也就没了约束。
阿荧知道新来的雌侍总是会觉得自己能拿下雄主,他也不想劝告他们,只是微笑道,“雄主没有雌君。”所以你也可以去争取。
听后霍炳果然露出了笑容,“谢谢。”
阿荧除了简单说了几句无关紧要,便没有过多叮嘱,“你就在这住吧。”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阿荧把他带过去后就离开了,也没有告诉他要做什么。
霍炳不是第一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第一个房间是他获得上校一职位时才授予的,可是那个房间很小,也没有这个大。
他仔仔细细看了房间的每一处细节,到现在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遇见岑巩来说对他像是一场梦。
他坐在床上,床并不柔软,可却比他行军时的床好很多。
“殿下。”他果然还是没有资格喊岑巩“雄主”二字,他还不是岑巩的雌侍,现在的这些东西他还不能完全拥有。
也在这时霍炳听见了敲门声。
敲门的是一只雌侍,他的记忆很好可对这张脸却没有有印象。
这只雌侍也有着金发碧眼,可是比霍炳的发色更为深邃,他说,“雄主请你过去。”
霍炳没有多想,他跟在雌侍的身后,觉得高兴。对他来说只要能看见岑巩他就是满足,更何况他会需要他。
雌侍问道,“你是怎么和雄主认识的?”
“我是罪雌。”霍炳说。
“罪雌?”雌侍的眼中带着厌恶,但很快遮掩,“我是通过匹配率才与雄主相识。”
可他带着一点炫耀,“我和雄主的匹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六。”
那霍炳和岑巩的匹配率连他的零头都没有到。所以霍炳并没有说什么,“雄主是个温柔的虫。”
雌侍的眼神很奇怪,但却并没有说话。他带霍炳走着,府邸很大,本是一片金碧辉煌,却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阴暗之地。
霍炳知道,可是他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暗自记下路线,安静地走着。
“到了,进去吧。”雌侍推开了门,霍炳认出这是每只雄虫家里都会安装的惩罚室,专门以此为乐的地方。
屋子内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有很多都是在军罚里看不见的。
霍炳刚推开门一道鞭子就挥了过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岑巩的命令,所以他没有躲。
挥舞鞭子的是一个不认识的雄虫,这只雄虫有着金色的眼睛,可却不是岑巩。
“这就是岑巩新收的罪雌吗?”雄虫再次将鞭子挥了过去,这次伤到了霍炳的脸。他的脸上火辣辣的,他可以感觉到鲜明的疼痛。
霍炳见他不是岑巩,于是问那只雌侍,“这是雄主让我来这里的吗?”
“是啊。”雌侍说着就笑了,“这都是雄主的命令。”
这是岑巩的命令。
霍炳没了反抗的心思。面前的雄虫瘦瘦小小,他完全可以抓住他的鞭子,可是他却选择了承受。
雌侍站在一边看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霍炳觉得自己本来被岑巩亲自上药的伤口二次受伤,鞭子似乎还加了一点别的东西,他的半边身子都如刀绞一般。
拿着鞭子的雄虫见他一动不动,觉得没有意思,“岑巩怎么会喜欢这种军雌?”
“殿下,时间到了。”雌侍出言打扰,金眼雄虫意犹未尽,他扔掉了鞭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在离开时俯视霍炳,“还真是一个无趣的罪雌。”
金眼雄虫是大皇子,他是岑巩的哥哥,可惜长得个字比岑巩矮了一个头,他在确认身上没有沾染血迹后去找了岑巩。
岑巩还在沐浴,他躺在飘着花瓣的鱼缸里,浓厚的水蒸气遮挡住了他的面庞。
他昏昏欲睡。
离开了霍炳后这种想睡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害怕自己会淹死在浴池里,于是唤来阿荧帮自己更衣。
雄虫的身材也不错,他不像其他雄虫有着平坦的小腹,可他也只是有着薄薄的肌肉。和上个世界的身材有点相似。
阿荧替他更衣,可是他的手却完全不敢触碰他的身体。雄主不喜欢他虫的触碰,曾经他也因为这件事打断了一只雌侍的手。
岑巩今日换了一件华丽的服饰,他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所以衣服也是闪着金光。他重新带上了戒指和耳钉,阿荧说,“雄主,宣玲玲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