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澜托腮笑望着舒断念:“舒阁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经不得激将啊。”
舒断念面不改色:“怎么,酒中真有毒?”
赵以澜笑眯眯地说:“你猜?”
舒断念懒得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伸手将赵以澜面前的酒壶整个儿拿过去,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其后却又觉得不过瘾,直接对着壶口喝了起来。
赵以澜:“……”好气哦,好好的酒就被他这样牛饮浪费了!
她双手环住自己手中的那一杯幸存者,看舒断念一口气将酒喝了半壶下去。晶莹的酒液顺着他那高高仰着的脖子流下,缓缓顺入衣襟之内,这是一幅除了赵以澜之外无人欣赏的美景,诠释了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舒断念仿佛沙漠之中见到绿洲的旅人,一口气解了渴才停下,微微扬眉看着赵以澜。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通牛饮将他的戾气都带下去了不少,舒断念原本以为自己再见到赵以澜会恨不得将她撕碎,可这会儿,他的心情却出奇地平静。他想,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一阵插科打诨之后,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他来的目的了。
赵以澜同样平静地看着舒断念,二人心平气和地对视着,许久之后,赵以澜道:“舒断念,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大家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如何?”
依稀之间,赵以澜觉得自己好像提过类似的提议,那应该是在四年前,但结果明显不好。
舒断念果然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可能么?”
赵以澜道:“有些事,其实没那么难,单看你愿不愿意去尝试。”
“我不愿意。”舒断念说得果断。
“别说得这么武断嘛,世界如此广阔,何必执着于某样东西呢?先学会放手,才能拥抱这伟大的世界。”
舒断念道:“我不乐意。”
赵以澜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不能这样,谈判这种事,就应该你来我往,有进有退才能继续下去,你这样一口咬定死活不退就没办法谈下去了。”
舒断念眉头一挑,表情很冷:“我也没打算跟你谈。”
说归说,他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赵以澜道:“今时的我,跟过去不同了,真要动手,你说不定还不是我的对手。”
“要试试么?”舒断念冷眼看她。
赵以澜一下子趴在了石桌上,十分果断地说:“不试,今天好累,不想动手。”
舒断念一时间并没有开口,她这话,在他听来,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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