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季小天倒没有四处晃悠,她觉着如今开这个铺子,可不比开赌坊开茶棚,不识字不便得很。这好歹也是个聘礼,做差了,叫自己怎么拿得出手去迎娶季如莘。季小天找到账房先生,叫账房先生教她认字。账房先生见她混到如今也不容易,认个字没准儿以后还真能造福商县呢,便也答应了,叫她先将自己会写的字写一遍。
季小天先快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是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才歪歪扭扭写出了“如莘”二字。写完看了看,大概没有错才拿给账房先生。那先生看着季小天笑了笑,他道这小霸王怎么突然改了性子,果然是难消美人恩啊。季小天见他笑得莫名其妙,却有不好发作,只好在那儿站着。先生又给她写了几个常用的字,一一教她认会了,让她自己写去,“会写了再来。”
蹲在衙门院子里练着字,路过几个捕快,都忍不住停下看看,还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去指点一二,季小天也耐着性子学着,那些人胆子便大了起来,开始笑话起她的字来,季小天斜着眼瞪了一眼,那些人又收敛起来。
她也没将这事对季如莘说,季如莘只当她学得快,能把字都记牢,还欢喜地说道,“我比那些夫子都厉害,你看你学得这么好!”季小天也只是笑着点点头,又带着她去瞧自己买回来的纸笔,季如莘便教她握起笔来,认真摆着季小天的手指,季小天只觉拿笔比拿刀难多了。
季如莘又做示范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那几个字清秀脱俗,却充满孩子的稚气,季小天看着那几个字便觉得字如其人,漂亮可爱。又看看自己的字,怎一个丑字了得。季如莘却不嫌弃她的字,大方地夸赞着,叫季小天觉着很不好意思,写起字越发地卖力起来。
季小天便这般一边学着字,一边张罗着铺子的事,待铺子差不多了,便想着做块招牌,木匠让她将铺子名字写下来,她这才琢磨起名字的事来,想到许多铺子都是什么记什么记的,自己不妨也这般,奈何学字不精,对“季”一字太过难忘,写成了“喜季”,那店家拿过一看,竟点头夸赞,“果真是妙啊!”季小天也不懂妙在何处,见有人夸赞便认为是对的,点着头应和了两声。
铺子的事已接近尾声,季小天便去季府商量婚事。
“哦,婚房便不用准备了,我们打算你们就在这儿成亲,成亲之后便也住在这儿罢!方便些。”季老爷开口打断季小天的话,季小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点头,心里却是不痛快的。说起来家里修缮一番,也算是不错的住处了,怎么说也是自己一番心血,季家却是瞧也不瞧便否决了,虽说之前也做过此番打算,可到了这时,仍旧不舒服。
“你也不必担心别个说你入赘,一切礼节都按迎娶的来,我也已派人将消息都放出去了。”季夫人觉着男人都好面子,怕因此坏了亲事,早早做好准备,劝着季小天。季润莘却是不屑道,“哼!给你个迎娶的名分已是便宜你了。”季小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称是。
几人又选了个黄道吉日,又量了新人的身丈,做新衣用,又选了新式的新衣花式,说是一起选的,倒不如都是季家安排好了的。季小天只需点头便是。待事情都商定了,季老爷便让季小天留下来用晚膳,季小天匆匆告辞而去。
季小天坐在后门的门槛上,听见院子里季如莘正叫着自己的名字,不太想去理会,季如莘便一直叫着,像是在找自己。季小天只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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