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方圆十一丈范围内的空间被这股恐怖的剑意剑势完全笼罩压制,死死束缚,无处可闪,无处可避。
周围距离近些的江湖人不由得再往后退,有的更是直接被吓得双眼发黑坐倒在地。
“威力绝伦,穷究人力!”
令狐冲神色无比凝重,心神战栗。
他从未见过招式如此华丽无双,却又杀机暗藏,难以捉摸的剑法。
眼看那几乎席卷方圆的一道璀璨剑光击来,几乎无法可破,无懈可击,穷尽了所有变化。
纵然是以独孤败剑的剑招,他此时竟然也难在瞬间找出破解之法。
因为对方这一剑出,就像是裹挟了整个空间的“势”狂击而来。
一旦不能击破这股“势”,任何的对碰都将导致他重创甚至身死。
这一切思索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令狐冲只觉浑身已传来刺痛简直要被一剑劈开成两半,再不出招,便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眼睛一定,看到那剑光中飘洒如常,无法被束缚的狂风,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出剑。
霎时哧啦之声游走不绝,剑映漫天剑光,一片银亮寒芒。
令狐冲的气势也骤然转为无比柔和一般。
一如这无法杯束缚的风,纷纷飞飞,零零散散、不紧不慢,大有一种天道五十,遁去其一的一线生机。
顿时,一种奇异的剑意酝酿腾盛而起,与剑意剑势纠缠,却不硬拼,而是百炼钢成绕指柔般的对抗。
剑法剑意,仿佛都化作成了风,飘飘扬扬。
如丝,如水,如雾,如烟。
又像是一壶酒。
如醺,如梦,如痴,如醉。
狂猛霸道的一剑。
温柔糊涂的一剑。
唰!
剑光掠过。
另一道剑光却如腾蛇,如雨雾,缠绕在剑光之上。
血光一闪!
令狐冲闷哼一声,倒飞落在地面站定,手臂上一道狰狞血口出现,流出的血液几乎将长袖染湿成酱色,险些被一剑斩断了手臂。
砰!
另一侧,宁休的身躯亦落地,掌背已经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个。
他手持金剑,龙首剑斜指地面,滴滴殷红鲜血汇聚成流,淌落在地。
“独孤前辈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宁休手持长剑,眼神惊悸又赞叹盯着令狐冲,复而开口,
“你能接下我前四招剑法,不知后面六招你能否接住?”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皆惊,目光落在令狐冲那几乎伤及脏腑的狰狞伤口。
若非令狐冲在学习吸星大法和易筋经之后彻底炼化了神剑仙猿的内力,具有十二个甲子的内力护住要害,恐怕此刻他早已被那剑气洞穿,而不是只有一道伤口。
令狐冲点了穴位止住血,不由苦笑看向宁休,“赵少侠,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你我今日有此一战。我的确不敌你,我这条命就给你好了。但希望赵公子你能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盈盈和任前辈。”
“冲哥!”
就在此时。
唰地一道身影飞掠而来,落在令狐冲身旁。
但见其身穿苗服,容貌绝色,如仙人白玉,秀丽绝伦,明艳绝伦,娇美不可方物,赫然便是任盈盈,此时满脸担忧为令狐冲洒上金疮药,虽脸色苍白却神色坚毅。
“还真是一对神仙眷侣……棒打鸳鸯,还真不是我辈所为。”
宁休说着,又思忖了一下眼下的形势,当即冷哼道,“你和任盈盈倒是识趣,没有动手杀我门中之人,我自然可以放过。
不过那任我行却是放不得,我也不杀他,会把他继续关在西湖地牢,让他也如你令狐冲当时在思过崖一样,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此言一出,任我行顿时脸色一变,更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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