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兴许是睡得熟了,本能得想靠近一些他这个暖炉,便形成现在这个姿势。
熟睡中的秀秀显得很沉静,很温顺不同于醒着时的拘束矜持,她轻轻环着宁休的腰,脑袋放在宁休肩上,睫毛随着呼吸的均匀节奏而微微颤抖。
这个人就好像山巅的一点冰雪,抱在怀里,都怕将她融化了。
宁休将鼻尖轻轻蹭了蹭秀秀的脖颈细细嗅着秀秀身上好闻的梅花冷香,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满足而温暖。
秀秀偏了偏头,脸恰好搁在了宁休侧脸边,轻颤的纤长睫毛骚动着宁休的肌肤,痒到心尖里去了。
有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谁不愿追随她一生一世。
秀秀喉咙里发出几声轻软的呢喃,悠悠转醒,无意识地一个扭头,柔软的唇轻轻擦过宁休的侧脸。她皱着眉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双眼。
“秀秀。”宁休留恋地抱着她。
秀秀意识还朦胧有些艰难地眯着眼睛向周围看了看,神情有点迷茫。
因为不知道昨晚是如何折腾的,两个人的位置直接打了个颠倒,变成了秀秀睡进了里侧,宁休睡在外侧。
秀秀柔声道:“起床么……”
宁休没有说话,闭着眼。
秀秀微微抬起上身,看了看周围,只有轻手轻脚地从宁休身上跨过去。
因为她跨过去的动作,她整个人都压在了宁休身上,身体的温润触感毫无防备地传来,气息暧昧得让她险些撑不住床。
因为秀秀在宁休正上方挡住了清晨的光线,宁休此时眼睛完全睁开,定定看向秀秀。
现在的姿势,真的暧昧极了。
秀秀整个人都压在了宁休身上,和宁休浅色对上,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就那么呆呆地压在宁休身上,一一动都不敢动。
嗤!
两人相视而笑。
“你现在想逃哪去?”宁休双手轻轻一按,秀秀就这么贴到他身上。
“当然是。”秀秀俏皮地敲了敲宁休胸口。“这里。”
宁休不作声,只静静地看秀秀,良久。
床上还是乱糟糟的,宁休放开秀秀,让她去整理床铺,长长的头发垂在她身后,将她匀称好看的身姿衬得若隐若现,她微微弯腰的动作,让她的长发铺散在背上,显得柔顺极了。
宁休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片刻,悠悠开口:“一个人的时候,孑然一身,但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牵挂的感觉,是这样温暖与欢喜。怪不得世人都愿沉溺于男女之情。”
“一个人活着的话,有时候会很无聊,无聊的时候也不晓得做什么。可有一个心上人,无聊的时候,还会想想他,时间也就不那么难熬了。”秀秀轻笑着回应。
但想到母亲的态度,宁休心里一沉,没有说话。
母亲确实对他很严厉,事事都要按照她地意思来做,稍有不顺便会打骂自己,但毕竟是自己母亲,宁休也不愿与她起太大的争执。
枕边人察言观色的功夫到位,靠在宁休怀里,送上一个轻吻,“妾身出身低贱,承蒙郎君厚爱,凡事百般体恤,不因我顽劣而放弃我。习武弄剑,琴瑟和鸣,二人好似知己,能与这样的郎君在一起,妾身这一辈子没有什么遗憾了。”
在他眼中,宁休不顾母亲反对,将她安置在此,不时前来关怀,已是天大的福分,她怎敢奢求太多。
只有经历过那种随时都处于生死边缘的日子,才会觉得能吃饱就是天大的幸福。
现在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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