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知道夏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可我不信!你还在骗我,骗了我那么多次了,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前车之鉴是在太多,何红药心里再这么装满夏雪宜,都早已动摇内心。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再美好的回忆,在夏雪宜的无情下都残破不堪。
夏雪宜眼角滑出泪,哽咽道:“红药,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狠我,可我快要死了,现在这副样子哪里也去不了……人之将死,其言也真,难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吗?”
见着夏雪宜声泪俱下,何红药不由得联想之前的种种,心又软了些,语气亦温和:“好,你还想要些什么,我都满足你……只要,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娶我为妻,以后只对我好,我也不会杀你,甚至放了夏青青都行。”
心里压抑着很难受,明明没有患心疾,胸口却总是闷痛。
古人说情之一字最为伤人,何红药便是如此。
“……我好后悔,以前做出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答应你。”
何红药喜出望外,抱着夏雪宜喃喃道:“夏郎,你不会嫌弃我这张脸吧。”
“不会,你都不嫌弃我这个废人,我又怎会嫌弃你呢。”
地牢中,两人紧紧相拥。
说着,何红药从掏出贴身收藏的“九翅金蚕”,此物好似一颗金珠,色彩金灿,金黄的颜色散发着炙热的气息。
九翅金蝉乃苗疆奇宝,能够治疗严重内伤,重续人体经脉,珍贵至极。
只是何红药现在不是什么五毒教教主了,而是一个因爱痴狂的女人,什么东西都不及眼前的情郎珍贵。
……
又过半月,整个五毒教发生了一件大事。
五毒教主何红药辞去教主之位,让位给下一任圣女蓝凤凰,而她则要与金蛇郎君夏雪宜结为夫妻。
这场婚礼办得盛大,整个南疆的有名之辈都前来祝贺。
渐渐夜深。
何红药一身嫁衣,脸上的毒疮被胭脂水粉掩去些,变得不那么恐怖,而夏雪宜收拾整理一番后英俊潇洒,两人紧贴着坐在婚房内。
“夏郎,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何红药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轻轻抬头,吻到了夏雪宜的脸颊,像是每个陷入情爱的女子一般沉醉。
夏雪宜也没有反抗,任由她施为,忽然问道:
“青青呢?”
“不许想别的女人!”
何红药一路吻下,扯开夏雪宜的上衣,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只听得他口中闷哼一身,那里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好……唔。”
夏雪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堵住了嘴。
“你终于是我的了。”
虽然得不到情郎的心,但能得他的人,何红药也是心满意足。
何红药闭上眼睛,默默享受这熟悉又陌生的温存。
耳鬓厮磨。
可他没有看到,夏雪宜越发冰冷的眼神。
咻!
“嗬嗬嗬……你,你!!”
何红药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喉咙,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夏雪宜,而金蛇郎君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嘴角微扬像是嘲讽。
捂住喉咙的双手指间已经溢出血来,她去扣,将一把造型奇特发出灿灿金光的暗器放在手心,一大摊血滴落在地上。
金蛇锥……
“啊啊啊!!!”
何红药想说话,可舌根已经被划破,金蛇锥深深穿过他的喉咙,剧毒开始发作,她拔出金蛇锥后大口吐血,眼泪和血一起落下。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温仪那个贱人能被夏雪宜温柔以待,而自己却要被千刀万剐。
她很想问夏雪宜,论身份,论武功,论恩情,温仪哪里比她好了?
难道就因为她姓温吗?
自己的真心,真的那么低级廉价吗?
何红药心如死灰,手中的金蛇锥不觉掉下。
叮!
夏雪宜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捡起带血的金蛇锥,捂着何红药的嘴,继续补刀:“红药,我很感激你,你是我的恩人,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真心喜欢过你。”
“你错就错在不该用我的亲人威胁我,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自从报了灭门之仇后,你杀了温仪……我就没打算继续活下去。”
“唔唔唔……咳咳咳……”
一代五毒教主,毒功卓绝的痴情女子何红药没有反抗,死在了自己的情郎怀中。
或许真的印证了所谓的宿命,一代五毒教主何红药,这个痴情的女子,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情人手中。
而在何红药死后,金蛇郎君亦自我了断。
只是在遥远的北方,一座名山之上,有一个年轻人继承了金蛇郎君的《金蛇秘籍》和十一枚金蛇锥。
虽没有了金蛇剑,但在这个年轻人手中,却有一把更厉害的神兵,专门克制金蛇剑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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