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常潇听到了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似乎是大将军站起了身，又过了一会儿，暗室的门被推开了，大将军弯腰走进了暗室中。
“都是玖姑娘下的命令，都是她的人。”邹经平说。
“常日暮，你别在我面前装了。如今是素王爷败了，于是你来我这里，冠冕堂皇地说这些。若是素王爷赢了，你对我便是另一张面孔了。”玖姑呛声道：“你直说了吧，这一次，是把我交到她那，还是你亲自动手。”
“应当会有其他人查了。安心去受训吧，等入了春，估计剿妖就要开始了。”
“那十几年前，好好的，你去沃池做什么？”玖姑问。
“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玖姑说，“我当时就奇怪，一个无足轻重的部落，且从未冒犯过大姜朝，你为什么会亲自去讨伐？打仗是假，去沃池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我原本在查戏班的事……”
“什么事？”温故应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我就先问问。”李川没否认。
“那是个女妖怪。”
……
许久之后，大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确实是陛下命我去沃池的。”
“玖姑真的与素王爷勾结了？为什么？”常潇问。
“我和陛下之间，没有私情，我喜欢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就喜欢那种娇娇弱弱的闺阁女子，她们看不上我罢了。”大将军的语气多了一丝不耐烦，“我就没把陛下当过女人看过，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我和你解释了多少次了，潇儿不是她儿子，”大将军语气十分无奈，说：“我将他从沃池带回来时，他虽然已经很高大了，但一看便知尚在总角之年，伱自己算算，这时间对的上吗？”
“素王爷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对你用了什么妖术，让你开始是非不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他到底参与了多少？”常潇问。
玖姑娘与大将军的对话声从正房中传来，十分清晰。
“常日暮，你觉得女帝会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吗？”玖姑尖锐的嘲讽道。
“但你不是玄门中人，祝姑娘也不觉得她是。那按凡人的规矩的话……”温故应想了想，“反正祝姑娘乐意就行。”
“只是吧，祝姑娘出身天云祝家。我觉得宫无光，早就打上天云祝家的主意了。最多三五十年，祝姑娘就是天云祝家的家主了，”温故应算了算天云祝家的家底，说：“祝家的话，大宗派是看不上的，但一些小门小派，可能真没有祝家的家底丰厚，更何况，祝家在玄门与凡间这么多年的经营……”
“我送你离开京城，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大将军说。
拿出天音壶后，他突然想到件事，于是他问：“温道长，我问你個事啊。”
李川之前有些担心温故应的情况，但现在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便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常潇跟着邹经平一路往前，走到内院，穿过垂花门后，邹经平拐了一个弯，带着常潇走进正房旁边的一间暗室中。
“祝姑娘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温故应说。
“没什么规矩，”说完后，温故应意识到了什么，他问：“是祝姑娘？”
“这绝对不行的。”李川一口拒绝了。
温故应一副为他考虑的表情，说：“那我给你多牵牵线吧，你补个百来个法宝，说不定就差不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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