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共有一百二十九柄枪械，姜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无聊，眼看着对方动作竟也不禁一柄一柄地数过去。
桓宪动作的时候并没有在说什么，姜洄跟周修文也相信对方，没有赶着在其忙碌的时候询问。眼见着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快，两人甚至还开始围在旁边上手帮忙递起枪械来。
“没了？”对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都在这里了。你对它们做了什么？”看人终于空下来了，姜洄才忍不住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稍微改动了下它们的内部，给大家留点小小的礼物而已。”桓宪神情仿佛也随之变得略微轻松起来，似乎刚才进行了一项让人感到十分愉悦的游戏。
虽姜洄刚才已经有了那么些猜想，但亲耳从对方口中听到则又不一样。
“你在这些枪上都动了手脚？！”周修文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讶。
“……是。”桓宪嘴角一僵，随即撑起一个略微显得有些刻意和不自然的笑容。
“你是怎么做到的？抹一下就成？”得到确认后，周修文呆愣了那么一下，随即似乎瞬间就变得有些兴奋起来，还不停地问道：“这太酷了吧。到底是什么原理？以后能不能也教教我叭叭叭叭……”
桓宪似乎被对方过于激烈和热情的反应惊了下，有些缓不过来，看着周修文许久没说什么，然则似也逐渐放松了下来淡淡道：“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可以确定每一柄都有照顾到。哪怕程度不一，但日后必定会在使用的某个时刻见分晓。”
这真的是厉害，好不？！但你的态度会不会有些太轻描淡写了，自信点啊朋友！
姜洄也傻眼了，不过她就单纯地惊讶，没想太多。
然后她似是想到什么，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道：“那这样……要是咱们以后不小心也捡了这些枪械可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自作自受？
虽说在此之前她们各自挑选了心仪的枪械，又留够了备用枪支，但往后的情况谁又知道？所以这一点还是要考虑到的。
“也对——”桓宪若有所思地说：“往后你们捡了枪械就不要自留了，先给我瞧瞧再说。”他只要一摸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这样说着，对方便又让他们各自拿出刚才挑选的枪械及存留的那些旧枪，一一为他们摸索查看过，确定无误才归还到个人。
整个过程三人都配合异常，各自信任着，没有生出什么怀疑来。
桓宪心底某坏块儿空茫得可怕的地方似乎悄悄地填了些什么东西进去。虽然依旧很浅很淡，比对他荒芜的心房几可忽略不算，但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不容忽视。
他在实验是度过的那些光阴里，日子实在空得可怕，也没什么值得怀念和高兴的事情。
唯一能叫桓宪生出那么一点不同的便是每日的固定授课。虽然大多知识和实操都很枯燥，然好歹也比四面空旷的墙要丰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