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眼睛一亮：“小的晓得怎么做。”他又一指那矮小的院落，道：“大人，这就是那高家了，高娘子那母女如今被赶到柴房里去住了，那婆子也太狠心了，那高小全也不配当爹和丈夫。”
“您放心。”
她往柴房走去，高娘子正抱着女儿歪在柴堆里，脸上一块青一块肿的，身上只有一条破旧的棉被。
秦流西过来高家，是给燕儿换药的，看她小脸上，多了两条指甲痕，脸上的药竟是歪歪斜斜的，像是重新贴上去似的，不免又动了怒。
“守着这孩子，别让高家人再碰到她的脸，可能做到？”秦流西道。
小鬼就在门口把守着，差点被秦流西那一瞬撒出来的气势给骇得要拔腿就跑，给硬生生撑着了，哆哆嗦嗦的蹲在门口。
秦流西眸子半眯：“是啊，他是不配的。”
“那你在这，我走了。”
小鬼又往外移了些，好冷。
守了没多久，他就收到了秦流西给他烧来的祭祀，几个成色极好的金元宝，还有香烛，甚至有一壶小酒，一只烧鸡。
大人气场好猛。
这是在讨好秦流西呢。
周二狗恭恭敬敬地送走她，自己则是飘到高家的墙头坐着，这里既能看到柴房的动静，又不会距离太近。
周二狗像是小鸡啄米地疯狂点头：“大人吩咐，小的一定肝胆涂地，一准做好。”
秦流西足尖一点，入了高家的院落，顺手掐了一个诀挥出去，高家人睡得更沉。
秦流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很快又平息了。
秦流西清理掉燕儿脸上的药，把带来的新药贴上去，重新包好。
秦流西瞥他一眼，道：“若伤着人，损的也是你自己的阴德，不必如此，积好的阴德,功过铺上自会记录，将来投胎也才会投到好的人家去。”
小鬼心下感动，道：“大人心善，我就是气不顺，凭啥好人就全是满肚苦水，那等恶人就高高在上荣华富贵加身，一声令下，就叫人陷于水火当中。”
哎哟喂，他也就是想在秦流西这里刷个好脸，却没想到还能得了这些好处。
“嗯。”秦流西问他：“你叫什么名？”
司冷月点头：“她是漓城清平观的不求大师，是极善之人。我乃司家家主，青州城内的容绣是我司家产业，如今我有意在漓城开一个分店，你可愿去替我看顾这个铺子？”她看向燕儿，露出一笑：“你可带着你女儿前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们会成为秦流西的信众吧。
高娘子攥住女儿的手，眼泪滚了出来。
不求大师，她们母女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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