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长生殿在哪？”秦流西又问。
纨绔子的痛呼从街头响彻街尾。
别人看不到，秦流西却是看到了，是司冷月飘过去给那孩子当了肉垫抱着了她。
“别摸，我保证你会恢复如初。”秦流西把她的手拉下，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倒了一颗糖丸给她含着：“别怕哈。”
“娘，我的脸好痛。”燕儿哇哇大哭，一手还想去摸脸。
燕儿感觉一股津甜带着药味淌进喉间，抬头看向秦流西的眼睛，抽噎着。
秦流西却不在意，往那叫燕儿的小姑娘走去。
小姑娘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有些呆呆的。
众人已是围了上来。
妇人看着她，有些踌躇。
秦流西看向那犯了大错不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死贱民挡路该死的纨绔子，恣意张扬纵马哈哈大笑而过。
没片刻，驮着纨绔子的马儿便发了狂，纨绔子被筛了下来，马蹄踩了脚，喀嚓一声，骨折了。
司冷月眼尖，有人纵马而来，摔着鞭子，而一个蹴鞠滚了出来，她顿时一惊，想也不想就往前飘去。
“长生殿？就在长信坊的朱雀街呢。”有人主动回答：“也不远，走两条街就到了。”
“太倒霉了，那是涂家的九公子，听说他的马鞭是特制的，带了钩子，就为了让马儿跑得快些。”有知情的人说。
“这便是天下苍生，事事插手,哪管得过来，天道也不会容。”秦流西声音凉薄，道：“这天下苍生,都得顺应天地自然命数的。”
秦流西边走边问身边的司冷月：“那姓涂的是何背景？”
司冷月沉默。
司冷月一震，她看了她手上的糖人，道：“你吃了你自己的手。”
噢，比她还嚣张，这可不行，得插个手。
小姑娘已被她娘亲给抱在了怀里，惊呼出声，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燕儿，娘的宝儿，这可怎么办哟？”
“燕儿。”一个穿着粗布钗裙的妇人尖叫出声。
妇人又开始抹眼泪。
纵马的大声赶人，马蹄撞飞蹴鞠，小女孩被马鞭一甩，卷到半空摔下。
秦流西走近，这才发现小姑娘脖子到下巴脸颊那，血肉模糊的，顿时眼神一深。
“只要去了，就能治，走吧。”秦流西说道。
秦流西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挺清楚这些权贵关系。”
司冷月：“我是司家的家主，司家的一切外务甚至内务都是我在主理，而司家也有不少生意，当然有消息渠道。否则，我怕是连十六都活不到了。”
母亲早逝，父亲软糯如包子，她不够强势，不够聪明，父女俩早就被生吞了。
但别看她强势能干，外人其实都在看着她什么时候死，毕竟司家的女人，从来没活过二十五。
她恐怕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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