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蛋，先入目的，是短牛仔包裙下修长的双腿。
白，直，有肉感，却纤细。
竹子看得入迷，都没来得及注意到女生旁边的程书言。
回神过后，看到程书言的脸，才反应过来那是齐茉。
戴着口罩，换了个发型，还一下子没认出来。
眼神转向宋景程，竹子低语：“老板，那小狐狸精又来勾引你了。”
眼神示意宋景程齐茉的方向。
宋景程往后看，一眼看到肤白高挑的齐茉，不似那晚清纯中带着性感，此时的她，像一个清纯的女大学生，十七八岁的那种。
迅速转回头，却无意间看到竹子身后的江楠。
江楠穿着一身短款的旗袍连衣裙，大浓妆，低马尾，温婉而性感，一身的珠光宝气点缀，衬托出她的贵气。
“你说谁是小狐狸精呢？”江楠看似和竹子说话，眼睛却盯着宋景程，媚眼如丝。
宋景程眼神盯向远处一张空桌子，示意江楠过去：“不巧没座位了。”
竹子自然是懂做人的，迅速起身，收起自己的餐盘站起来，给江楠挪位子。
“江小姐快坐。”
江楠自然是不客气的，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坐下，和宋景程说话。
宋景程看了竹子一眼，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助理，真是十分‘得他心意’。
另一个角落，正开心夹着早餐的齐茉不经意的一眼，却看见憨笑的竹子。
心里一惊，她顺着竹子的眼神看过去，看见了一成不变身着白衬衣的宋景程的，好在，他似乎正在和坐他对面的女生说着什么。
而他对面的女生，是国民女神江楠，这倒让齐茉松了一口气。
餐厅里，大面积的玻璃墙，背面暗色，形成一块迷蒙如水池的镜面。
透过江楠的脸，宋景程视线的重心落在那块镜面上。
镜面里，那个穿白T的女生盯着面包架，眼睛冒着星星，似乎正在犹豫要抉择拿一个。
随后，瞄准了一个目标，小心翼翼伸出夹子，夹进了自己餐盘里。
“小狐狸精。”
刚刚竹子那句话萦绕在宋景程耳边，莫名的感觉泛进心间，恰似炎热夏季山间石缝，缓缓流出一缕清泉。
她在床上的样子，与现在陡然不同，床上，乖巧，听话，顺从，纵使疼痛，也只是柔声地低吟，像是一只被惊扰的猫咪
那晚，虽是微醺，记忆却是清晰的。
她那个表现，要么是真的未经过人事，要么是演技过于逼真，知道男人喜欢的是什么。
隐隐的，宋景程更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镜面里’女生绕完自助餐台，拣完想吃的之后，四周围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谁的身影。
终于找到之后，朝那个身影招了招手，看她的样子，并不满意那个座位。
宋景程目光一转，发现自己斜前方，那个女孩的同伴正坐在那儿，和那个女孩挤眉弄眼。
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她的同伴妥协，端着餐盘去了她选的位置。
“景程哥哥？”坐自己对面的江楠在自己眼前挥了挥手，见自己望向她了，又笑了起来：“你说刚刚那个笑话好不好笑。”
宋景程有些许恍惚，浅笑了一下，没有作答。
如果颜狗分等级，江楠觉得自己一定是最顶级那种颜狗，暗恋宋淮安是因为他的颜，而现在，宋景程又让她十足心动。
甚至他这样一脸心不在焉，冷冷地对待自己，江楠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仿若......一只舔狗。
这餐饭，因为对‘镜面’里面世界的好奇，而吃得格外的久。
待到那两人离开之后，宋景程才抬起手臂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对着自己对面眼睛带着丝丝春意的江楠，终于低声开口：“快要靠岸了，去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回家吧。”
江楠娇声娇气：“景程哥哥，你回哪边的家啊，如果回江安路那边，我们可以一起啊。”
“不回那边。”宋景程站起，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要先回一趟公司。”
“好吧。”江楠倒也没有在意，和宋景程一起走，看他回房间后，娇声娇气说了一声：“拜拜。”
游轮停靠的渡口边，无数豪车停在空地上。
齐茉和程书言提着小巧的行李，迈着小碎步拖行着行李。
不远处，陆帆已经等待多时，在看到齐茉的身影后，大步朝他走去。
短短三天，却感觉她瘦了一圈。
不自觉相视一笑后，陆帆接过了齐茉的行李，笑问她：“怎么，船上伙食不好吗？怎么还瘦了。”
本不想劳烦陆帆，但见他实在太过热情，齐茉还是把行李箱递给了他。
程书言也自然不客气，主动把拉杆箱递给陆帆：“来吧骑士先生，知道你最周到了。”
“怎么不好。”齐茉手上空空，只背着个小包包：“吃了一顿八千多的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