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的林默生还是林默生的模样,但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所有感知,在林默生说出这句话之后,都告诉自己,眼前这就是酒吞童子!
这是某种幻法?
但是玉藻前入戏太深,甚至假戏真做,真正将自己代入到了幽怨的角色之中,对自己由爱生恨,堕入魔道。
宝儿幽怨地看了林默生一眼,“你这三天去哪了?”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林默生以烛龙神通化作微尘,跑到酒吞童子肚子中,从内部降服这个妖魔。
业位之宝上,就是自己见过的茅山五雷正法天枢宝船,称之为天府之宝。
徐福沉吟了片刻说道,“完成陛下的谋划,你自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陛下坐拥天下,历来慷慨。”
他冷声道,“鸟羽天皇只是一个身份,我们都明白。”
白狐消失在一处小山坡后,等待徐福走到小山坡后的时候,面前多出来了一位绝美的女子。
但眼前的女子出现,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是现代了这女子仍然穿着一件古代纯白宫装,容貌绝美,即使脸上带着悲苦之色,也让自己的禅心动容。
徐福看到此时近乎无法交流的玉藻前,口中蹦出两个字。
然后她又如一个疯婆子般哈哈大笑,“但大罗之道,不是一切时空永恒自在吗,你,徐福,鸟羽天皇又有什么区别呢?”
此时霓虹,即使白天,也是阴沉晦暗,天空中低垂的雨云,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一样。
玉藻前大悲大喜之后,神色突然变得寂寥,似乎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对徐福的提示也丝毫没有动容。
但结果倒好,酒吞童子是消失不见了,连林默生也消失得没有任何踪迹。
以完整的业位之力为‘天道’,融入一世界之力,演化出洞天雏形,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发挥出一个小千世界,或者更多的伟力,堪比天仙。
徐福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比如元始天尊,比如菩提老祖。
徐福听说过天狐修行之法诡异,但因为青丘神秘,即使他也不知道玉藻前究竟修行了什么秘法,只知道自己当初的欺骗让玉藻前是真正产生了恨意,而且这种恨意很深,近乎于执念。
“疯子。”
但一般能够这样做的,都是狠人。
周围的景物变幻,雪景依旧,只不过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徐福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追了上去。
女子身穿白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但却妩媚动人。
玉藻前点了点头,“那佛陀有情吗?”
“杀了酒吞童子?”
至于自己面前这卷百鬼夜行图,因为随着自己在时光长河上回溯了一圈,又有着两位堪比大罗金仙的祖神之力,还蕴藏着霓虹的奈何桥,层次极高,林默生敢肯定,这件法宝的未来成就肯定在天府之宝上,只不过怎么祭炼自己一时间还没有谱,需要询问茅山道的祖师爷们。
徐福带着笑容,“葛叶和玉藻前不都是你吗?”
而一出手就攻占了属于须佐之男的领地,按照霓虹神话中的记载,以须佐之男的性格,绝对会报复回来的。
女子固执地摇了摇头,轻轻一叹,声音在这寂寥的雪地之中回荡,如同一曲离恨歌,“葛叶是偷恋凡人的痴情白狐,玉藻前是祸乱众生的妖魔,怎么能一样?”
林默生将手中的百鬼夜行图展开,一双女人的手掌从图画之中探出,将黑色的漆盒封存好,等自己找到祖师爷再研究里面的事物。
明智和尚苦恼地摇了摇头。
林默生就有着几件业位之宝的胚胎,比如他在南洋,以百神赞颂道凝聚的莲花锤,这件业位之宝的胚胎凝聚了大半的罗汉之力,在帮助纯白天女战胜大黑佛母的时候获得,不过和自己相性不太符,就赐给了甘子泰。
至于意外是什么,他并没有细说。
徐福化作一个年轻的砍樵人,背后背着一柄利斧,漫步在雪地之中,突然,面前窜出一条白狐,近乎和雪地颜色融为一体,唯有两个眼珠子如同漆黑的珍珠。
徐福笑容一滞,不过他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那位安倍晴明在你手中?”
林默生毕竟是茅山道的道子,即使大日如来经传给他,他也再传给了一位法号南灭的徒弟。
等徐福离开之后,玉藻前在雪地之中随意漫步,她没有走多远,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幻,出现了霓虹根本界的街景,她仿佛丝毫不受到根本界的绝地天通限制一样。
天狐擅长幻术,宝儿自己就可以顶替玉藻前的身份,自然对幻术之道熟悉无比,幻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假乱真。
明智和尚脸色尴尬,你这一上来问我出家人情为何物,我该怎么回答呢?
若是知道,那我不是酒色和尚了。
宝儿没有办法,利用手中杀生石之力,假扮玉藻前,占领了没有酒吞童子的大江山,静静等着林默生回来。
宝儿随即自我否定,能够迷惑自己的幻法很少,而且不会这么古怪,突然她想到了青丘之中秘典的一个记载,然后深吸一口气,“大罗之道。”
徐福一阵头疼,他来此处,本来是想要尽早掌握安倍晴明的,可没有想过要和玉藻前重新谈一场恋爱。
林默生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然后负手,“我们从来没有杀死酒吞童子,我就是酒吞童子。”
这种层次的法宝,就算是天仙,也不一定能够拥有一件。
业位之宝上自然还有,就比如林默生接触到的传国玉玺,天皇令,禹鼎。
要知道上一次去南洋的时候,师叔祖好歹询问了林默生在哪,然后脸上露出大喜神色,再郑重警告自己。
不过这次师叔祖却丝毫没有提示。
明智和尚认真思考了一番,“佛陀自然有情。”
“为何?”
“因为众生有情。”
玉藻前眼前一亮,似乎从刚刚的伤感之中好过了不少,她抿嘴一笑,一时间周围的天光都亮堂了不少,她笑着询问明智和尚,“若我为佛陀,可知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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