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不是挺好吗?至少还不需要为我准备葬礼了。
岑巩面无表情地看着龙椅上的主角受,还正在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嘴里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末将的葬礼也是拖了一个多月,不过我也不埋怨陛下。只是听说在我‘死亡’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
可不是吗?意外发生的可太多了。
景熙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岑巩还活着,要是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这样说不定谈判一事压根就不会出现。
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如今大将军死而复生对景国来说只是一件好事。
岑巩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大臣七嘴八舌越发觉得无聊,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虚与委蛇,他更喜欢直来直去更是痛快。
“陛下,对我的欢迎已经不需要了,只是看着平日里坐在你身边的位子空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去哪了?”
景熙不知道岑巩打什么主意,他只是越发觉得这个将军深不可测,“贺丞相只是身体抱恙,在家休养。”
“是吗?我怎么听说摄政王被贺丞相囚禁在府邸里。”岑巩一只手撑着脑袋活脱脱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末将和摄政王祖上有些渊源,不知道能不能去探望一番。”
还不等景熙回应,岑巩就继续说,“在我没有回来的这些时日我也没有闲着,听说贺丞相如今可是比陛下还要有权威……怎么今日没有看见贺丞相?陛下你都没有休息,他怎么倒是天天不来上朝?”
听他三言两语就这样把贺盛说的体无完肤,好像是一个奸臣,可这件事情景熙也不是没有想过。
岑巩知道现在的主角受只是因为根基不稳所以才对主角攻有些情义,而且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么亲密。总而言之就是还没有自己和命思秋的进程那么快。
景熙皱了皱眉头,可是大将军刚刚回来,即使他输了一场仗,那也是景国的主心骨。虽然他还年轻,可是却是两朝重臣,有不少老狐狸都是明里暗里想着他。
想带这他的脸上又是带着笑,“岑将军可真是会开玩笑,朕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自然听说过祖上的一些渊源……择日不如撞日,岑将军若是有时间就去探望一下摄政王吧。”顺便打磨一下贺盛的气焰。
景熙可真是不放心,现在他唯一能用的真正放心的人就只有自己的小太监。
“说起来还有一事想要央求陛下。”岑巩说,“听说陛下收走了末将一部分兵权,也不知道下一次战争是何时。末将一心只会带兵打仗,还请陛下成全。”
“无妨,若是有一个好时日,朕一定会将兵权亲自归还给你。”
能归还就是有鬼了。
岑巩也不打算他真的这么做,他只是想让在场的大臣都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岑巩又在这朝廷上坐了一上午,除了必要的发言其他时候都是在喝着茶,这一点倒是和命思秋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混着下了朝,他就看见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小五吗?
小五撅着嘴,一脸恶狠狠的模样,若非是看见他手上的那些痕迹,岑巩都快忘了自己把他挂在树干上。
“我要去见你的主子,你要一起去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是凶神恶煞的小五立马不说话了,“我……还有其他任务要去,还是不陪岑将军去探望了。”岑巩见他畏畏缩缩,无非就是害怕命思秋看见,自己知道任务失败。岑巩没有为难他,“那你去完成其他任务吧。”
见他就这样马不停蹄地溜走了,岑巩越发看谁都像是命思秋,觉得命思秋家里的暗卫都和他一个性格。
下午可是由贺丞相亲自来接见岑巩。
这还是岑巩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平日里都是听着系统的播报看着他有做什么不一样事情,现在当面瞧见了也实在:不会相信这个人的城府。
他看着就是一个很开朗可亲的小奶狗,眉眼都带着笑意,看上去很好说话,比岑巩还带着欺骗性,“岑将军还真是好久不见,想起来上一次见到你还是事情没发生之前。”
岑巩不怎么想搭理他,自然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原主“死”之前。
他记性不错,也很记仇,还记着主角攻把原主害死的事情,四舍五入不也就算是把他自己也害死了吗?
“贺丞相是百忙之中才来见我一面,我自然要记在心里。”
贺盛不曾再提这个话题,他只是笑着和岑巩要谈一些家常。
这些话看着简单,可是就是想从岑巩口中得知一些现状。
就像是“不是如何逃出来?”或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岑巩懒得和他打马虎眼,他和主角攻之间的情义也不需要那么坚不可摧。于是他先是露出犹豫的表情,然后说道,“我怀疑有人偷了我们的军事部署图。”
“为什么这么说?”贺盛看着好奇,好像还当真是看不出这件事情就是他着手。
岑巩看了他一眼,“且不提这件事,先让我看看摄政王吧,毕竟我与他两朝的交情……说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好和先帝交代。”
“毕竟当初先帝可是把小皇帝托付给了我们二人,说起来那个时候贺丞相应该还在跟着令尊饱读诗书。”
贺盛听着也不生气,他只是笑了笑,“摄政王在我府内过的还算好,不过是过来小住一下,又哪来的幽禁之说。”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