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果然还是攻打到了皇城,虽然对岑巩来说就是睡一觉的事情。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宣玲玲还在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你怎么能睡着的?”
原主嗜睡的症状已经好了,这纯粹是他困了。他想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霍炳。
“叛军怎么样了?”他揉了揉眼睛,让宣玲玲都没有眼看。
“已经攻到皇宫门口了。”
岑巩没看见虫皇,更没看见他其余的便宜兄长,“就你在这吗?”
宣玲玲点头,他总不能说自己听到消息后紧张地昏了过去,“是啊,我担心你。”
岑巩可不信,他在这个时候看见光脑有好多霍炳的聊天邀请,他看见后也不顾宣玲玲在场,就回了邀请。
“雌君,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霍炳很快就接通了聊天邀请,他现在已经站在皇宫的门口,身后跟随着一群军雌,“雄主,只是我想你了。”
他发起的是等身模型的聊天邀请,也不会担心聊天背景有什么奇怪,“雄主你现在还好吗?”
“还好,就是没你在我身边很难受。”
霍炳看着面前威严的皇城,他已经向虫皇提出了交易谈判,他觉得一味的抓住雄虫无法改变根本上的问题,“雄主,我很快就回去见你了。”
“你怎么又受伤了,不是去看受伤的朋友了吗?”岑巩皱着眉头,“最近还有叛军的活动,你一定要小心。”
“……好。”霍炳不知道雄虫清不清楚自己的行为,他的星辰那么显眼,虽然他现在用了雄主给的白色机甲。
他身边放着一个花环,那还是雄虫之前亲自送给他的。
摘下的鲜花易坏,可是这个花环放了很久依然亮丽如初。
霍炳看了看花环,“雄主最近有好好休息吗?”
“你还好意思说。”岑巩突然坐直了身体,“你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联系?”
他看着很凶,可是声音却很委屈。
“对不起雄主。”
“我说过不要道歉了。”岑巩的口气平缓了,“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睡得很好,刚才才睡醒呢。”
霍炳看着雄虫眼角红红的,一看就是他睡醒揉眼睛的坏习惯。
“上校。”
岑巩还在纳闷就看见他挂断了聊天邀请,于是扣字问他,[怎么回事啊?]
[抱歉雄主朋友又生病了。]
[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回来了。]
岑巩捣了捣之前霍炳留下的等身投影,自言自语道,“当你的朋友可真倒霉,又生病了。”
宣玲玲不敢动,他亲眼看着便宜弟弟和叛军罪魁祸首的聊天,看样子他的便宜弟弟好像还不知道叛军首领是他的雌君,“你和他平时也是这样吗?”
而且岑巩看上去已经少了很多孽气。
“是啊。”他又缩在沙发上,他只觉得皇宫的沙发很柔软,再加上天气有一点凉,他真的很想睡觉。
可是他要去找男朋友了,他要去迎接男朋友最后的胜利。
然后他失算了。
岑巩本来以为霍炳会按照原世界的剧情一样攻略皇宫。因为种种原因主角攻颜落到现在还是默默无闻不知去向,没了他的阻拦攻略皇宫应该很容易,可是他却得知霍炳选择了谈判。
这还真是不按照剧本出牌。
可是岑巩相信他自有打算。
光脑里022投屏的霍炳着装端正,淡金色的头发梳得整齐,他已经和虫皇见了面。
虫皇看见叛军就气得浑身发抖,明明自己那么多的兵力,竟然还比不过这么一点雌虫,“你想要谈判什么。”
霍炳很明显在这次战争中赢了,本来地位低位的雌虫没有可以坐在椅子上的权利,可是作为战败方的虫皇没有选择的余地。
面前的军雌很平静,他安静地坐着,完全让虫想不到他会是叛军的首领。
虫皇有点慌了,他不知道军雌想要什么。从开始雄虫就不习惯被动的地位,明明雄虫才是雌虫的主导者,为什么地位会反了过来。
“虫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进攻皇宫吗?”霍炳见他很慌张,这才开口。“为什么?”虫皇想他怎么知道。
他的身边还坐着卡佩,这是卡佩主动要求坐在这里的,对他来说这无时无刻不是一个能获得继承权的好时机。
可这次不是霍炳回答,出面的是一个面部受伤的雌虫,“虫皇,你知道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虽然不是你造成的,可是这个伤,是我的雄主带给我的。”雌虫的叙述很平静,“他把我扔进了火炉中,想要看我翅翼在火种展开的模样。”
“也因为这样,我的翅翼没了,身上也全部都是伤痕。”
“那你为什么不去修复?”火造成的伤在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完全就是个小伤,虫皇很不理解。
雌虫说,“可是这样才能知道出雄虫对我们做了什么,伤口也在时刻提醒我曾经爱慕的雄虫对我做了什么。”他说完就退下了,低着头站在霍炳的身边。
“我们这次战争死了很多的军雌。”霍炳敲了敲桌子,“不仅仅是我们,也还有虫皇你的。”
“雄虫对雌虫太苛刻了不是吗?”
他没有一一列举,他相信在场所有的虫都知道。
雌虫的死亡率是最高的。
除了异兽的袭击,在这个和平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雌虫死亡。
“因为你们雄虫。”面部受伤的雌虫没有忍住,“我的哥哥本来嫁给了一个雄虫,他真的很高兴,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失去了联系。”
“他被他的雄主折磨死了,活生生地被打死。”
“为什么那么雄虫有那么大的权利,仅仅是因为你们很宝贵吗!”
霍炳适时地制止了他,“想必虫皇最深有体会。”
卡佩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看着陪同的少数雌虫选择了沉默。可是虫皇却好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果然还是因为他老了吗?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对霍炳说,“那你们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