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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再造聚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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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么久,是因为对方有些警觉,走走停停。 我们不得不跟着时走时停,免得被发现。 那个叫做罗妮的女子应该不是夏夕,但绝对跟她有关系,而我不确定刚才的时候,她是否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当初那个身怀聚血蛊逃离的鼎炉。 想来应该不知道,不过他们应该也是感觉到了我们有点儿难缠,所以才没有对我们动手,将我们也给擒获。 只不过他们没事儿带走了李副部长,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却莫名有一种预感。 我极有可能再一次遇见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女人,而这个时候,我该说些什么呢? 憎恨,还是感激? 这种感觉五味杂陈,让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山谷的入口处狭小,就好像是一狭坡,周遭的植物将这地形给掩盖了去,而往里面走过去,却能够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在茂密的林子里,有一片茅草屋,里面有如豆的灯光,从远处幽幽传递而来。 我们摸黑往前走,为了防止向立志摔倒,我不得不伸手扶着他。 拉着一男人的手,感觉有些古怪。 而走到一棵杉树前时,屈胖三却停住了脚步,还叫住了朵朵,然后俯下身来,在泥土和草丛中搜寻了一番。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示意向立志不要发出声音。 差不多两分钟之后,屈胖三从里面摸出了一块雕琢过的小孩颅骨来,冷笑了一声,说**阵,鬼打墙?哼哼,这点儿道行,还想在本大人面前使出来,当真是丢人现眼呢。 说罢,他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你让你同学守在这外面吧,里面危险,他一个普通人随时都有可能跌落陷阱里去,我可顾不得他。” 呃…… 我看了向立志一眼,他有些慌张地摇头,说别丢下我。 我沉吟了一下,对旁边的朵朵说道:“朵朵,你在这里,跟他在一起,帮我照看一下,我跟屈胖三过去查探,可以么?” 朵朵倒也没有让我为难,点头,说好啊。 屈胖三也舍不得朵朵冒险,于是带着我往里面走去,两人绕靠主路,然后缓步向前,我听到草丛之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下子警觉起来,说什么情况? 瞧见我这般紧张,屈胖三笑了,说你一养蛊人,还会怕蛇? 啊? 是蛇么? 我静下心来,侧耳倾听,果然感觉草丛和灌木深处,的确有长虫爬行的声音。 除了蛇,还有许多的虫子,这些东西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构建出形状来,让我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即便是养蛊人,故有的审美观还是从小养成的。 我对这些虫子,天生不待见。 看出来,这个离公路有二十几分钟路程距离的山谷里,有养蛊人在此居住。 会是谁呢? 我让聚血蛊释放出一些气息来,将这些虫子给劝退,然后绕过主路,从不远处的那一片竹林,往茅草屋那边摸了过去。 一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茅草屋的后面,然后开启了遁世环,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我们来到了有如豆油灯的那茅草屋之外来。 蹑手蹑脚地靠近,能够听到里面有交谈声:“……她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脾气?”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语调低沉,听着有些年纪。 四十多岁? 回答他的,却是刚才与我们守了半夜的那个少年罗坝,他说嗨,刚才来了几个人,有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练家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结果跟着姐姐跑到了厕所去,差点儿就给人看光了,哈哈…… 这小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而在屋后面听墙角的我顿时就是一阵脸红。 屈胖三打量了我一眼,暗自伸出了大拇哥儿来。 我一脸无奈,有苦受不出。 中年男人有些担忧,说既是如此,你们为何还要暴露? 罗坝说婆婆已经对那男的下了药,肯定不能半途而废的——你别担心,婆婆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将人引走了,寻不到这儿来的;再说了,就算是摸到谷口,那儿有你布置的鬼打墙,他们也进不来啊。等等,难道你觉得这门口的法阵不可靠? 中年男人着急了,说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这法阵可是我从一个以前在法螺道场做过事的家伙手中收过来的,里面的法阵,可是当年阵王屈阳亲自编纂的,不懂得其中规律,神仙来了也没法。 罗坝说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中年男人笑了,说可不?我那是对屈阳他老人家有信心…… 听到这话儿,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屈胖三。 里面那家伙估计不知道,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屈阳老先生,其实就是我身边这个没正形的小屁孩子。 我继续倾耳听,罗坝继续说道:“虎哥,你说九姐姐这一次到底能不能成功啊?” 那中年男子说肯定的啊,怎么,你信不过你九姐姐? 罗坝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聚血蛊那么厉害的东西,听说这几百多年来,只出现过一次,而那还是传说中苗疆万毒窟的创始人拥有的,后来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炼成过;要真的有这么容易,那聚血蛊岂不是满天飞了? 虎哥说你九姐姐不是说了么,现如今那个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陆言,极有可能就是当初逃走的那个鼎炉,而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其实都是聚血蛊的功劳。 罗坝说啊?说是这么说,可是…… 虎哥有点不高兴了,说可是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觉得是在骗你? 罗坝小声说道:“可是婆婆说那个陆言之所以这么厉害,并不是因为聚血蛊,而是他有一个好哥哥——苗疆蛊王陆左,那是他堂兄呢。” 虎哥恼怒起来,说你婆婆年纪到了,脑子糊涂了;那陆言的确是苗疆蛊王的亲戚,不过在没有种下聚血蛊之前,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要不然你九姐姐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将他给掳走了去?不过他能够有今天,肯定也是与苗疆蛊王有关,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从一个鼎炉,变成现如今的模样呢? 罗坝说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把他给捉来,然后提取他身上的聚血蛊呢?我感觉我们现在做的这些,有点儿像是赌博…… 虎哥不耐烦了,说行了行了,你先睡一会吧,我还得给那人喂药呢——唉,这人是个当官的,你婆婆眼瞎了,你难道瞧不见?要万一出了问题,坏了你九姐姐的大事,那可该怎么办? 罗坝浑不在乎,说荒郊野岭的,爱谁谁,怕什么? 说罢,他离开了这房间。 门吱呀一声想,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我与屈胖三对视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绕到了门口那儿来。 我瞧见罗坝朝着不远处的茅草屋走去,应该是去休息了,而这边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一个人,也就是刚才与他对话的虎哥。 我让屈胖三在外面放哨,而我则走到了门前。 我伸手退了一下,发现里面居然查插了门栓,一下子还推不开来。 我这门边的动静引起了里面虎哥的注意,不过他只以为是少年罗坝去而复返,走过来开门,嘴里面还说道:“怎么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在我这里么?” 门开的一瞬间,有一个脸色枯黄的汉子探出了头来。 我伸手,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脖子。 对方并非普通人,变故横生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然后还伸手过来挡我。 我甚至瞧见了他张嘴准备叫喊。 而我的这一下,暗合了一剑斩的狠辣果决,从对方的手边掠过,一下子就抵在了对方的喉结上面去,然后我低声说道:“你若叫,我捏碎你的喉结,信不信?” 那人的身子一僵,下意识地不敢动弹。 刚才见面那一瞬间的交手,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从身手上来看,我绝对是碾压他。 若想活命,就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来。 那人双手举了起来,然后说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 我说你们抓了我的朋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目光瞥了一眼房间里面,瞧见李副部长正躺在一长条桌子之上,全身上下除了一条红裤衩之外,没有一件衣物,给剥成了光猪。 这汉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说对不住,下面人不知道情况,多有得罪,我这就放人。 我说不急。 我挟持着这人往里面走,屈胖三跟了进来,顺便把门给关上了去。 我说虎哥是吧,这儿以谁为主? 虎哥说是甘家九妹。 我说那你这位甘九妹人在哪儿呢? 虎哥说刚才出去办事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哥,有啥话咱好好说,别杀人,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 我指着桌子上面的李副部长,说人家没老没小? 虎哥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我们也只是下面做事的人,上面怎么吩咐的,我们照着做就是了,哪里能管什么对错?多管闲事的人,坟头草都长一尺高了……” 他自我剖白着,而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喊道:“虎哥,人呢?” 我浑身一震。 这声音,就是那个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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