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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书淡笑:“有幅画想请你帮我裱起来。”

季屹川手里的手机没拿稳,“啪”的摔在地上,隔空怒吼道:“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劳资不出山,不裱画,谁的画都不接!”

常言道,三分画,七分裱。

装裱的好坏直接影响作品的效果。

想当年他偶然发现陆景书陆医生竟是沈老的关门弟子,于是想套近乎,主动给他裱画。

陆景书半信半疑,但还是让他亲自去画室挑了幅。

季屹川的手艺师承沈老的合作伙伴,许多国画大师常请他的老师出山亲自裱画。季屹川小时候贪玩,觉得这东西上手的很,偷偷背着家里去学。

他聪明,学起来很快,老师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就上手做,久而久之名气传开了。

在大家都以为他会以此谋生之时,亲爱的季医生弃艺从医。

在大家都以为他会远离这条放弃的路子时,亲爱的季医生又主动替陆景书裱了幅画。

***

陆景书驱车到季屹川的别墅时,已过正午。

复式别墅隐在不深不浅的林木中,连空气都是新鲜毫无杂质。

季屹川坐在玄关外,沏好茶等着位贵客上门。

陆景书从后座拿出画筒,缓步拾级而上,视野内映入季屹川恣意懒散的身影,缓缓笑开,“谁都不比你会享受。”

季屹川哼声,“这马屁拍的拿不住我的心。”

他默然不语,负手立在他面前,拿那双漆黑的眸子凝视他。

季屹川被他盯得发憷,连忙让他坐下,“我裱不裱,得看心情。”

对方意味深长的扬声:“这样啊。”

“……看画的质量。”他默默改口。

陆景书从他身旁落座,轻呷口清茶,“好不好,你看了就知道。”

季屹川一边笑,一边展开画,“除非是美到让我心尖颤的女人,不然我才不——”

话语猛然顿住。

操。什么玩意。

季屹川转头看气定神闲的某人,“你还是忍不住下手了?”

陆景书淡淡睨他,“终于有机会给她画幅画,被你说出来,倒显得我像个卑鄙小人。”

季屹川嗤笑,难道不是吗?

陆景书笑着挑起眉角,“有没有美到让你心颤?”

季屹川面无表情:“我哪敢啊。”

没有心怡的人作陪,清茶苦矣,久而乏味。

陆景书兴致阑珊,起身准备离开。

季屹川叫住他,神色认真,“画先放我这,过几天你来取。”

他脚步顿了顿,侧身说:“谢谢。”

待他离开,季屹川仰面躺下,伸手遮住刺眼的日光,笑意略带嘲意。

他这个铁瓷,何时有过那么认真的时候。

***

易言剩下的假期全用来和娱光那边的人交涉,一转眼到了开学前几日,宋娴接受手术,刚从icu转入普通病房,陆景书曾通知她等宋娴可以探视时,会告知她。

于是,忙碌和等待,绵长又难熬。

月余没有见到陆景书,他清隽的面容竟意外的模糊起来。

肖子虚从南方的老家回来,整个人白了一个度。

学校的宿舍没有开门,易言把她接回家,两人入夜就躺在一张床上谈天说地。

肖子虚摸着下巴老神在在的说:“诶,你和陆医生真是有缘,而且我觉得他挺关心你的。”

易言翻了个身子,“是医生对病人的关心还是教授对学生的关心?”

“都不是。”

“哦,那就是高智商人群对低智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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