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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是被闹钟叫醒的,为防止自己起不来,她每隔两分钟定一个闹钟,早上八点开始,手机传来不懈的震动声。
柒柒昨晚和她敲定新书的图书合同,定稿日期是下个月中旬,但她手里只有三万字。
编辑表示无可奈何:合同你自己签的,日子你自己挑的。
易言怒:是谁威胁我说下月不交稿就去微博挂我的?!没点数吗!
于是,紧赶慢赶码出质量不错的一万字递交上去,任务完成,她却毫无睡意。
她忽然想知道,凌晨三点钟,陆教授的生活是怎样的。
是不是忙到飞起,抑或是沉沉的睡去……
她后知后觉到,自己竟然开始想窥探陆教授的私人生活、涉足他的私人领域。
她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暗叹自己真是疯了。
城南别墅离医院极远,巴士换乘地铁,路程约莫一小时。八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时段,易言被挤在人群编织出的夹缝里,呼吸都困难。
九点一刻到达医院,她缓了几口气,抬步往住院部走去,未到三楼,就听到护士站的人拔高声音喊道:“有病人要跳楼!”
护士长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精神科的患者隔几天要闹一次,“精神科的吗?”
“听说是心外科的小姑娘,现在从天台边沿站着呢。”
护士的话像是□□,使原本寂静无声的走廊瞬间喧闹起来。易言的脚步顿住,确定没听错颤抖着声音问,“你说的,是316的宋娴吗?”
小护士被她强硬抓住手腕,皱起眉,“我哪知道她叫什么呀,你抓疼我了。”
易言收敛起外露的神色,放开钳住她的手,“抱歉。”
她跑到316,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之前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被人狠狠的用刀划烂。
而宋娴,不知所踪。
天台的入口被人群围住,分管心外科的护士轻声和宋娴交涉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护士看到人群外围的易言,给她使了个眼色,无声的请求她帮忙。
易言颔首,从人群让开的道路走上前,声音轻柔的唤她:“娴娴,外面风大,对你身体不好。”
宋娴闻言转过身,单薄的身形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易言,嘴唇翕合数下,眼角突然有水光溢出,和那天不一样,她几乎是嚎啕。
她一哭,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易言不着声色的朝她靠近,脚步很轻,眼神却是坚定的。
恍然,她收住哭声,哑着嗓子说:“姐姐,你别劝我了,让我走吧。”
她快要被折磨疯了。
夜晚午夜梦回时心脏的钝痛,无意间施加给最爱的哥哥身上的压力,挣扎了四年却是无果,身体逐渐虚弱下去。
每个人看她时悲悯的眼神,仿佛下一秒死去,都不会有人惊讶。
“嘿,你就是个病秧子——”
“她命数不好,克死了父母,只剩下没血缘关系的哥哥。”
……
易言停在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娴娴,你想要活下去的,你比谁都想活下去。”
“我比谁都想要活下去,但是我没有办法了——”她尖叫出声,又往后退了一寸,“我坚持不住了!为什么得病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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