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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萧远还是太子的外祖父,也是太子太傅。先太子死的那年,萧远一日便两鬓苍白。

但过去了这两年,他已经从外孙的死中恢复过来,平日里神采奕奕的样子教人几乎要忘记他已经是古稀高龄。

可此时此刻,他跪在那里,一向威严的身躯佝偻万分,让人恍然惊觉,昔日的太子太傅是真的老了,早已风采不再,再也承受不住太大的风吹雨打。

萧远的示弱,若是落在先皇眼里,想必会多有怜惜。但不管是第一世,第二世或者是第三世,燕秦都不可能因为对方苍老的面容生出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怜惜。

年轻的天子唇角上翘,看起来像是在笑,可毫无温度的语气彰显了他对萧远的残酷:“哦,萧爱卿倒是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此次会试,臣本以为长孙萧寒山能博得头名,然而等拆开卷宗,却发现,此次的头名是一届寒门子弟,寒山他从未输过,臣实在不忿,故而臣擅做主张,望陛下查明。”

萧远教导过无数子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其中好些已是这金銮殿上的官员。这当中也有寒门子弟,在听到萧远认下这个罪名的时候,他们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罪臣命人抄录了考生独孤柳的策论,将文章的名字改成了孙儿萧寒山,又放火烧了文渊阁,以期销毁证据。”萧远抬起头来,将自己作案的手法一一道来。

“哦,这么说,昨儿个文渊阁走水,也是因你之故?”燕秦顺着他的话茬问。

萧远闭了闭眼,承认道:“是罪臣一人的过错。”

“可是最后得益的人是萧寒山,怎么就成了萧太傅一个的过错了?”天子连爱卿这个词都不肯用了,可见怒极。

“此事,萧寒山确实不知情,他甚至阻拦沉做出这件事,可是臣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便知道收不回,陛下明鉴,罪臣的孙儿放榜后便被罪臣软禁在家中。”

不管事实是不是如萧远所说,他这都是要铁了心的把萧家和萧寒山摘出去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小皇帝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放屁!”

“萧远,孤喊你一句爱卿,是敬你是兄长太傅,你还真把孤当傻子糊弄了!你是不是还小说,你一个人未卜先知,知道了此次的会试的魁首是独孤柳,然后拖着你这年逾古稀的身躯,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取了空白的卷宗,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文渊阁的?”

他是十五,不是五岁,真当他什么都不能,两三句就能糊弄过去。

“罪臣……”

“好了,孤不想再听你辩解,来人,把萧远押下去。”

早就侯在殿外的侍卫把萧远从地上扶起来:“萧大人,得罪了。”

“管乐,胡利。”燕秦点了两个大理寺官员的名字。

“臣在。”被钦点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相继站了出来。

“此次的舞弊之案,由你们负责,若是两个月后,还不能给孤一个满意的结果,你们这大理寺卿,也休要做了。”

殿试还要一个月之后,到时候独孤柳才能正式地进入朝堂,他还不想过早把对方暴露出来,暂时就不让他做这个特例了。

燕秦扫视了群臣一周:“罪臣萧远罔顾国法,徇私舞弊,差点毁了国之栋梁,更是死不悔改,孤削去他的爵位,念萧远对大燕有功,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逃,杖责三十,革职查办。”

说完了对萧远的处置,燕秦又接着说其他的人:“此事因萧寒山而起,萧家寒山与萧远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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