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俱是这么想时,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响锣声。
“五十七号,五万两第三次!得!”
一片哗然之声,谁都没想到第一个铺子竟是这么就卖了出去。
下面一片嘈杂之声,位于二楼的一处雅间里。
钦差白皙的脸却有些兴奋的潮红,对薛庭儴道:“薛大人好手段,这一个铺子竟能卖到五万两!”
薛庭儴微笑着道:“天使,此人不过是投机。若不是此人故意拉高价钱,这铺子大概能卖到七万两左右。”
都是人精,自然明白薛庭儴所言的意思。
本来是两千两,被叫到一万一千两,等于是翻了六倍。突然一下子又翻了五倍,竟达到五万两之巨。银子都不是大河里飘来的,旁人没有心理准备,自然会犹豫,可不就是让人得逞了。
“这人真是狡诈,竟凭空省了两万两银子。”钦差怒道,好像这省的是他的银子也似。
薛庭儴瞥了那下面的俊美男子一眼,暗暗藏住嘴边的浅笑。
另一头,招儿被人带着下去进行交接手续。
待薛青槐将银子运了来,交给市舶司的人清点后,便换来了一张盖有市舶司大印的房契。
两人一同出了博买场,薛青槐忍不住有些肉疼道:“招儿,这铺子未免有些太贵了。这五万两若是搁在外头,五十个商铺也能买,放在这里却只能买一处。”
经过这些年的历练,薛青槐早已一改之前还在余庆村时的模样,他穿着一身暗青色的缎面直裰,头戴方巾,留了些短须,面容比以往更显沉稳,哪里还看得出是当初那个担着货走街串巷的泥腿子。
而那方才拔了头筹的俊美男子,自是不用说,正是招儿。
闻言,她哂笑一下,道:“四叔,这个价钱不贵,不信您等着看,后面那些铺子均不会低于此价,且地段位置都不如咱们买下的这个好。”
“我当然知道不贵,这地方是不能跟外头比的,我就是觉得庭儴如今都当了大官,管着这市舶司,咱们用铺子还得花钱与他买,有点……”有点心疼银子。
千里为官只为财,家里若是有人当了官,亲人族人都是能沾得些许便宜的,这是时下人惯常的思想。哪怕没有便宜可占,若是家里出了个官,在外头与人起了纷争,报上一句我家谁谁谁官拜什么,也足够吓退对方。
银子有多么难赚,这些年薛青槐深有体会,别看他们来钱容易,可平时在外头风尘仆仆吃灰的时候,也是极为受罪的。所以明明可以行个方便,偏偏要花五万两巨银去买,薛青槐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四叔,你可不能这么想。我们没有背景,庭儴为官举步维艰,如今这双屿岛多少双眼睛看着,可不能给庭儴添麻烦。这事是我专门要求的,做人做事当堂堂正正,经得起挑拣,若是有人故意想找茬,我们也不怕他们找茬。”
薛青槐长出一口气,感叹道:“这道理四叔当然明白,咱们出来的时候,老族长也交代过,万万不能给庭儴脸上抹黑。招儿你说的对,咱薛家的人做事就当堂堂正正,不给人挑拣的机会。”
招儿突然停了脚步,薛青槐回过神来,问:“招儿怎么不走了?”
问着的同时,他顺着招儿的目光看去,就见有十多个伙计模样的人,从一辆货车上正往下搬箱子。看似不大的箱子,竟得数人去抬。薛青槐当下领会这是里面的人博买到了铺子,正往里送银子进行交接。
就好像他方才就是专门送银子来着。
“四叔,这银子大抵不太好运吧。”招儿问道。
“可不是!”不提这事还好,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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