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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姜洗陪她妈从巴黎回来，刚下飞机给他发短信，楼存的电话就到了，说是定做的婚纱寄送过来了，让去品牌工作室试试，不合身的话还要再改动。
“你来么？”她下意识对着电话那头道。
楼存闷声低笑，“叫阿姨陪你，我今天有饭局。”
姜洗心想楼存怕不是飘了，恋爱的时候她出门买个水果都要跟着去，现在要结婚了，试婚纱这种事情都不亲自来了，果然是得到了就有恃无恐，还是说这是男人的特性，姜洗暗自忖度。
她的表情显而易见，姜母便笑，“小楼不来？”
她按灭手机，朝姜母点头，“有饭局。”
姜母笑了会，表情似乎是怀念，又像是感慨，“你小的时候，我和你爸工作都忙，但好在那个时候嘉树带着你玩，现在你竟然这么大了，还要结婚了，虽然最开始我对楼存并不满意，但结婚之后，我对他可能会比对你还要好，“她望着姜洗继续说道：“对他好，是希望他对你好。但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了，你也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宠着女儿长大，不是让她受委屈的。”
姜洗心里有点酸，虽然这不是现实世界，但这番话依旧是姜母的真心话，她顿了顿，攀上姜母的胳膊，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蹭了一下，软软道：“我记住了，妈。”
姜母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眼里隐隐湿润。
工作室距离机场一个多小时，造型师帮忙整理好发型，用缎带的粉色蝴蝶结在背后，把头发松松垮垮的扎成一束，就有人捧着婚纱让她进去试装。
在关于选婚纱这件事情上，姜洗本来想把婚礼全部交给楼存负责，但突然发现虽然是虚拟世界，但总归是她第一次穿婚纱，结婚这种大事，还是要自己亲自过眼。
最开始看上的是一字肩蓬裙款式，比较少女系，偶然翻杂志的时候，又喜欢上缎面鱼尾款，高贵典雅，拍照显高级，姜洗权衡一番之后，还是选了缎面款。
设计的图样是她选定的，自然成品的模样她也大致能够想象，但真见到的时候，她还是被惊艳到了。
自然效果也不错，姜母绕着她看了一圈，颇为自豪，“我女儿就是好看。”
粒粒珍珠，钉在裙摆的竖列线上，姜洗被吩咐转一圈的时候，裙摆上闪着细碎的光芒，甚是好看。
“楼太太，您感觉哪里不合适的话告诉我，我会把您的意见传达给我们的设计师。”
“婚纱很美，也很合身，帮我告诉你们的设计师，谢谢他。”姜洗眨了眨眼。
小助理紧张的神情迅速褪去，眼睛亮晶晶的道：“我会的。”
她转了个身，对着镜子提了提裙摆，转头笑道：“能帮我拍张照么？”
她把小助理发来的照片发到寝室群，手机塞回包里，进更衣室换衣服，有双手在身后，缓缓拉下她后背的链子，姜洗呼吸一顿，懵然回头，“你不是有饭局？”
他早就不是大学时代的样子，成天卫衣牛仔裤出门，除了她帮他打理过发型，搭配好衣服，其他的和理工男别无二致。
商业新贵加上英俊相貌，话题性高得不得了，白衬衫和西装是标配，他穿暗红色卫衣的样子，姜洗很久没见过了，貌似她的学弟除了上班赚钱养她之外，每天都很无聊，相当没有情趣，所以他今天穿成这样，骗她有饭局，突然来看她试婚纱，姜洗惊讶之余，还有那么一点觉得学弟终于开窍了的欣慰感。
更让她受不住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