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了你的数据。”蓓叶丝从桌子底下出来，坐回凌昀的面前，她似乎不关心凌昀的眼泪，也不关心周围人的目光，在青年的屏幕上把数据投出来。看他迟迟不抬头，蓓叶丝也没有什么举动，只是自顾自的分析着数据：“你想听听你的精液质量分析报告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青年确保周围人都听见了。莫名的羞耻感让他抬不起头，还是要硬着头皮起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训练数据呀，”蓓叶丝的表情像是看傻子，“你总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凌昀被她的理直气壮噎得说不上来话，蓓叶丝却又突然贴近，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会漏水？这就是眼泪吗？”
“是漏水了！”凌昀的语气罕见地有些重，似乎要掩盖自己的尴尬。他无法形容这种羞耻又尴尬的感受，他在实验室、在同学与老师的面前，被蓓叶丝玩弄到射，还流下了泪水，他宁愿有一拳把自己打晕过去，免得要面对不知如何面对的情景。
蓓叶丝坐在他旁边，没有表现出惊喜，也没有意外，她只是坐在座位上，从屏幕转向青年。
在沉默里，凌昀仿佛察觉到了不对劲——太安静了，即便是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也不应该这么安静。他抬起头来，伊诺夫维奇还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到声音，其他人走着、坐着、交谈着，但是没有声音，他像是被无视了，又或者……
“我做的是不是很真？”蓓叶丝站起来，但她的脚与地面有一段距离，只是一跃，蓓叶丝又虚空坐在了凌昀的面前。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在上周见过，不过是复现——包括烈火之眼，包括伽纳娜的声音。这里依旧是那个梦境，但蓓叶丝把它改成了现实里的样子。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下来，他靠着椅子仿佛失去了脊柱。凌昀张了张口，半天才想到要说什么：“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好傻，蓓叶丝能够因为什么，她只是觉得有趣。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能够建出一个细节丰富、无法分辨的世界，这是一种怎样强大的能力。
蓓叶丝歪着头看着凌昀的胡思乱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盒草莓味能量饮品——和实验室女同学们最爱喝的是同样的包装。女孩喝完饮料，冲凌昀招了招手，青年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还是过去。
“你流眼泪的样子我好喜欢哦，上下一起漏的样子我也很喜欢，”蓓叶丝开口，青年险些再次哽住，“但是给你的题目还是要解开，不然的话，你之后可能分辨不出这里和……那里的区别。”女孩晃了晃腿，她的小腿被白色的过膝袜包裹，在虚空一晃一晃，连裙摆的重力都模拟得恰到好处。
格伦尔星的数据、文献、高度发展的科技，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一个方向暗示。凌昀盯着她那双蓝眼睛，开口：“你是格伦尔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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