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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秦明月安慰她让她回去不要太过担心。在这黑河卫里,只要是没犯忌讳,祁曜把天捅破了也有人兜着,更何况不过是打了个明知对方有丈夫还胡搅蛮缠的男人。

她将这事大包大揽地应下,送走了胭脂后,扭头去和祁煊说。

听完后,祁煊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第二日祁曜就被放了回来。

又过了两个月,开春的时候,胭脂怀上了。

*

自打胭脂怀上后,就辞去了织坊的工。

秦明月开始往祁曜那边送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算不得是什么极好的,但一应都是正当用的。

跟秦明月熟了了,胭脂也总是时不时来与她说话。

不可否认,这个胭脂是个心思多的,可她确实是个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人,让人没办法去讨厌她。

又到了一年春耕,黑河卫上下都陷入繁忙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惠帝驾崩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煊陷入长久的震惊之中,满心都是不敢置信。

可报丧消息是王铭晟通过海路送过来的,王铭晟不会开这种玩笑,可辽东这边并未接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也就是说有人封闭了京城对外的消息通道,惠帝的驾崩不同寻常,抑或是其中有什么其他别的事,所以这个消息才会被人压下了。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镇北王?

没有时间给祁煊犹豫,因为船还在宁远等着他,他带着秦明月和昀哥儿晨哥儿回到镇北王府,后去见了镇北王。

镇北王听到这个消息,眼中异光频闪,面上表情诸多复杂。他难得失去一贯的冷静,来回不停地在书房中踱步,足以看出他心中正在做什么大决定。

“父王!”祁煊忍不住道。

镇北王抬眼去看他。

“儿子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您别忘了若是真……会死多少人。辽东军是您一手建立的,您真得忍心看着那些将士们……”

说到这里,祁煊停下并未再说下去,可他的意思镇北王懂。

他的面容袭上了一抹疲累,同时还有一种近乎暴风雨来袭前的阴沉:“可你别忘了他是怎么待我们镇北王府的。”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祁煊也明白他父王的心结在哪里。甚至追根究底,他也该恨那个人才是。可人的感情没有那么简单,人心也不是非爱即恨,其中还有许许多多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

就好像惠帝是为了钳制镇北王一脉,才会将祁煊养在宫里,甚至为了养废了镇北王府的嫡长子,废了很多心思。

可同样他对祁煊是极好极好的,即使这好里搀着假,可时间久了,演戏与做戏的人同样都迷失了,哪怕心里还有一根弦一直绷着,所以惠帝才会那么反复无常,所以祁煊才会对他的感情那么复杂。

祁煊不想再去掰扯这一切了,他道:“咱们如今根本不知道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且您也别忘了,师出有名。”

镇北王浑身一震,这才清醒过来。

师出有名,若是没‘名’,挥师入关就是乱臣贼子,妄图颠覆社稷。是时不但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拥戴,还是人人喊打。

尤其又是这么个当头,惠帝刚驾崩,辽东军就造反了,恐怕到时候外面将会是骂名一片。

历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不得民心者,得了天下也坐不稳。

“儿子先入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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