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好生牙尖嘴利,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先礼后兵。”不知何时,那戎装女子已拉开帏帘,只是那手还是略微颤抖着,兀自低着头,那眼神里既是期待,又隐藏着不安,这样的女声响起,马车里有人竟是为之一恸,太过于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曾在她耳畔轻声细语,这个声音曾在大雨倾盆的时候唤过她的名字,水霓裳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遇到这个人,她说这辈子都不要让她再遇上她,再遇上她的时候,她一定会手执长戢刺穿她的胸膛,她说过这句话之后就走了,而后再也未曾见过她,她总是在夜深之时期待着,期待着有一天是否真的能等到她来,等到她来杀她,而今她竟是躲在了这长江以南的卫城,水霓裳只觉着手有略微地颤抖,段小宁握过她的手,掌心里全是汗,“姐,怎么了?”
“嗯?”水霓裳低头颔首,轻声说了句“没事,遇上故人而已。”
“这位想必就是沐风寨的寨主了。”木素青微微颔首到。
“沐风扬,如沐春风的沐,如沐春风的风,飞扬跋扈的扬。”那戎装女子冷冷地说到,木素青倒是一愣,从来都未有人用飞扬跋扈来形容自己,只有水霓裳知道,她以前的名号不是这样,她以前介绍自己是说如沐春风的沐,如沐春风的风,神采飞扬的扬 ,是最后那一次,她气势汹汹来找她,她气急,骂她,沐风扬,你为何总是这样飞扬跋扈,却没想她现在竟是用这样的字来形容自己的名字,她还是恨她吧。
“沐寨主果然是豪爽之人,在下也不再拐弯抹角,沐寨主怎样才肯赐解药?”
“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解药?”沐风扬说话间,眼神却全然不看木素青,只眼盯盯地望着那马车,车内是否有想见的人?
木素青哪知这人竟是如此无礼,箫麟剑出鞘,“那就只好赐教了。”
话音一落,剑锋就朝沐风扬指去,水霓裳在马车上微闭着眼,她竟是连再看这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华子轩躺在身旁,手中已乌黑,段小宁从未见过这样的毒,本就是半路出家专针对鬼畜林,而那如鞭的膏药自是对华子轩的伤势一点反应都无,那双手却是乌黑地透亮,而先前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气息,此时更显得浅薄,熙儿懂事地不出声,却仅是将他的父亲抱在怀里。
她还是用长戢,她说再见时会用这长戢刺破她的胸膛,她会不会说话算话?水霓裳只兀自闭着眼,不知何时外面竟是下起了雨来,这天白日还阳光晴好,这会儿间,竟是淅淅沥沥,木素青剑剑紧逼,沐风扬全身杀气,每一戢都朝木素青的命脉插去,苏慈在一旁看得揪心,“沐风扬,你比我师傅年长,怎可以以大欺小。”
比她师傅还年长,那小子拐着弯骂她老?这一分神,木素青一个剑指,只向她肩头刺去。“小心”水霓裳听着苏慈那话就知她用计分沐风扬的心,帘子一扶,木素青的箫麟剑就要朝她刺去,却哪知她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沐风扬像个石雕般呆住了,箫麟剑刺破她的肩头,血顺着剑尖往下滴,木素青见她眼里全是悲伤神情,有些不忍,于是那话里也轻柔了些:“还请沐寨主交出解药。”
却哪知沐风扬未曾理会她,只呆呆地望着那马车的帷帘,那长戢拖在地上,肩头上,木素青的剑拔出,她连哼都未哼一声,雨水打湿下来,衣衫上混合着血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刚才的声音竟是她?霓裳馆,水霓裳,四大门派的人竟是聚合在了一起,说过这一世都不再相见,却哪知终究还是躲不过,她刚才说什么?小心?这个女人如此虚伪的关心,她眼里有着怒火,却又包含着深情,那样复杂的情绪只让她眉间紧锁,她轻轻脱出两字,“你竟是不敢再见我了吗?”
水霓裳在马车内紧闭着双眼,眉间全是痛苦的神情,是她说今生再不复相见,此时却质问她不敢见她,木素青等人望着这奇怪的一幕,心下又惦念着华子轩的伤,刚才那一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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