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起了个大早去给父皇请安,卯时初,他就候在了皇帝寝宫门外,早上露气未散,很是有些寒意,贴心的宫女给他在披风外面又披上了一件厚氅,往他手里塞了暖手的小炉。
“越贵妃侍寝,陛下昨夜子时才睡下。”宫奴低声道。
“本宫知道了,让父皇多睡一会儿吧,多等一会儿,不碍事的。”小皇子道,“本宫有侍从陪着便是了,你们去里边候着,等父皇醒了再叫本宫。”
“是。”
宫奴将木门轻轻合上,关上门缝的最后一刻瞧见皇子殿下跺了跺脚,把厚氅拉紧了一点。心里长叹一声,宫里只有皇子殿下一个皇嗣,正是因为子嗣单薄,陛下才在二十八岁高龄还不遗余力地想再生个皇子出来,这些日子听说越贵妃在哪儿得了个偏方,正与陛下试验呢,已经连着四五日延迟早朝了。
小皇子照旧每日这个时辰来请安,他也劝过好几次了,请他迟一会儿来,或者不必过来,陛下也亲口说过最近可免去请安,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恪守陈规。总之瞧他小脸冻得通红,怪心疼的,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这么一折腾,非病了不可。
心下正想着,里面就有了动静,先是带着鼻音的一声娇滴滴的“陛下”,准是那越贵妃醒过来又开始作妖了,再就是窸窸窣窣的衣衫揉动的声音,伴随着几声软软的呻吟,宫奴是早就净了身的,都觉得喉头一紧,更遑论里头的陛下了,果不其然皇帝胡乱在床头抓了一把,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捡起一粒黑色药丸吃了,吭哧吭哧地卖力耕耘起来。
越贵妃叫得更媚更夸张了。
门外候着的小皇子低眉敛目,一脸平静。过了一会儿,里面还没消停,他把自己手上的鎏金小炉递给身边两个侍从,“还得一阵子,你们也暖和一会儿。”
两个侍从也不多话,拿过来就握在手上,看来是习惯了的。
等到里面宣召,小皇子才轻轻叹了口气,提袍抬脚,步履轻盈地走了进去,及至床前,俯身便拜:“皇儿给父皇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皇帝吃了药,泄过身以后精神萎靡,眼底乌黑一片,更是见证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荒唐无度,见到他最宠爱的皇儿勉力打起了一点精神,道:“皇儿,来,到朕身边来。”
小皇子强忍着不断钻进鼻腔里的异味,慢慢上前,垂首道:“父皇。”
“近来身体可好?”
您昨天已经问过了,小皇子心说,但他嘴上还是甜甜道:“好多了,都没有生过病,我昨天又去放风筝了。”
“等父皇给你添了个弟弟,父皇就亲自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小皇子点点头:“好,孩儿等着父皇。”
越贵妃适时地插上一句,和善地问道:“殿下喜不喜欢弟弟啊?”
“喜欢。”
皇帝摸了摸皇子的小手,才发现他手心冰凉,怜惜道:“朕不是与你说过,最近天寒,不必这么早过来请安吗?吴高——”
宫奴伏地跪倒,战战兢兢道:“奴才在。”
“不是叮嘱过你,叫你劝殿下回去么?不长记性的狗奴才!”
宫奴的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地上:“奴才该死。”
小皇子上前把宫奴扶起来,转头面对皇帝:“是孩儿执意要见父皇的,父皇政事繁忙,只有早晨这一会儿能见到,孩儿若是不来,今夜便不能安眠了。”
皇帝给他这一番话说得又是开心又是惭愧,他还当自己的儿子什么事都不知道,以为他天天都在忙政事。一个父亲的本能总是驱使他在孩子面前扮演一个强大认真的人,于是皇帝不动声色地拂开了越贵妃伸进他亵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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