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者啊。”洛凌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知道水神掌握了多少位面吗？那些位面有多少许愿者吗？”时之境继续提问。
“你的意思是……”洛凌嘴巴发干，后半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个位面的凡人而已。只要将这里改造成水世界，再改造一下水中生物，等它们自然繁衍，不用几百年，就会有很多凡人了，还是水神最喜欢的能在水中生活的凡人。就是没有诞生新凡人也没关系。一次位面战争，将这里的水灌入往相邻位面，他就能进一步扩张地盘。手段很粗暴，但这就是水神的思路。”时之境淡漠地说道。
水神的扩张是先抢地盘，再考虑凡人的问题，反正他手上握着无数位面，已经拥有足够多的许愿者了。
光明神是另一个思路，通过掌控凡人来扩张地盘。
这两种思路就是目前神界主流的位面战争思路。其他的位面战争，根本没有“思路”这个概念，完全是顺应位面发展，趁势而为，率领凡人作战，或干脆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一典型代表就是洛凌自己了。
洛凌沉默。她不喜欢水神这种做法。她没有“神爱世人”这种对神灵来说可笑滑稽的想法，但任何一个正常的智慧生命，都该有对其他生命的同情心才对。水孕育万物，神界的水神所代表的却不是“生”，而是“毁灭”。
“放心，我说了，这次不是水神亲自动手。”时之境揉了揉洛凌的狗头。
“是水神的属神？”洛凌问道。
“嗯。”时之境抱着洛凌上了高速路，但没有顺着大路走，而是翻过了围栏，穿过下面的灌木丛，走到了一架直升机前。
洛凌倒吸了口凉气，“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她问这话的时候口气酸溜溜的。想想她，一个要扮成狗的熊猫，再看看时之境，能弄来一架直升机。
洛凌看了眼直升机上的标志，国家科学院，太牛掰了！神比神，气死神啊！
“市动物园饲养员，孤儿，还是个死人。”时之境翘起唇角。
“死人？”洛凌大吃一惊。
“你还不知道吗？那个水神的属神是严煜仁。”时之境又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洛凌傻乎乎地张大了嘴巴，“你……你确定？”
“确定。”时之境登上直升机，系好安全带，一边拆掉洛凌身上的狗狗套装，一边回答，“他潜逃去了x国，今天刚抵达，x国总统迈哈就动手了。另一证据就是，他杀了叶天顺。”说到此，他指了指自己，“半年前动得手。”
洛凌怔了半晌没吭声。
时之境的手突然就停住了，面容古怪地看着洛凌粉嫩嫩的身体。
洛凌身上已经长出了一层毛，但还是能看到黑白长毛下的粉色皮肤。明明是一只大熊猫宝宝了，却跟刚出生的幼崽一样，毛都没长齐，样子多少有些滑稽。
洛凌没发现这一点，问时之境：“这是……二周目？”
两个词之间，洛凌磕巴了一下，心里面期望是那个水神属神的二周目，但她清楚，真要是如此，时之境不会让他成功逃到x国。那现在就是时之境的二周目，也是她的二周目了。
“没错。”
“你现在是人是鬼？”洛凌又问，表情诡异起来。
“这里有灵异属性。”时之境看洛凌的眼神像是在看傻瓜，但他这回答等于是没回答。
洛凌也不纠缠这个问题了。安静下来，她忽然警觉她和时之境刚才在凡人面前对话，一转头，就看到两个直升机驾驶员面容严肃，跟机器人似的。
“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听见我们的对话。”时之境淡定说道，“他们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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