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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赌一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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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醉酒乱性”之后,俞琬的下面整整疼了三天。她不但把第二天早上拿着药膏腆着脸说要帮她“揉揉那里”的克莱恩轰到了门外,更整整三天没给这位帝国上校好脸色看。

“我这不没进去吗?”

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这种羞人的话,惹得女孩脸色倏然绯红,可那小拳头直直打在他手臂上时,却好似打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嘶….”反惹得俞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里瞬间泛起了泪花,“你这什么胳膊,硬得跟铁似的!”

结果就是,金发碧眼的男人看着她那副又羞又痛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她发顶,随即把女孩一把揽进怀里。

其实,他硬得跟铁的地方也不只是胳膊,她埋在他胸口,嗅闻着那雪松香的时候,气鼓鼓地想。“讨厌的坏蛋,疼死了。”

作为撕碎俞琬衣服的“补偿“,克莱恩主动要求叫上次那裁缝给俞琬做条一模一样的。除此之外,从女孩连衣裙、外套、到半身裙和大衣的供应任务也直接从军需官转移到了那个年过半百的波兰老人。

面对华沙最高军事指挥官来的大单,裁缝铺自然也不敢怠慢,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殷切地请小姐“到小店一坐”。

这倒是给了俞琬一个名正言顺和裁缝提要求的机会。

例如,做家居服的亚麻要比利时的,做半身裙的塔夫绸要法国的,小外套要尼泊尔开司米。

又比如,做晚礼服的丝绸,要她家乡中国的。

裁缝不出所料在中国这里犯了难,他和女孩坦言,“您这已经是第十位提出这个要求的贵客了。”

他最近虽然成功联系上了瑞士和法国的几位亚洲贸易商人,但美日太平洋战争吃紧,海路切断,运输丝绸只能走滇缅公路,经印度转口欧洲。这条线路由盟军把持,所以已经断货好几个月了。

这对俞琬来说反而是个好消息。既然商行和重庆有关,那就可能搞到丝绸,只要说服裁缝联系他们,就有接头的可能。

为显示诚意,裁缝最后还客套地补充了句,“当然,如果您认识来自您家乡的渠道,也不妨可以推荐给我们。”

“有倒是真有。”女孩指尖翻动着巴黎最新的套装图册,轻啜一口加了柠檬片的锡兰红茶。“我在柏林读书的时候穿不惯法国丝绸料子,都是找那家商行订的中国料子,可是后来柏林的中国人越来越少,他们便搬到了巴黎。”

“我原本去年也是要去巴黎的,所以倒记下了那家商行在巴黎的地址,本打算继续找他们做衣服,可阴差阳错….”女孩娓娓道来,最后那部分欲言又止。

老人先是有些意外,但仔细想了一想也觉得挺合理。

他大半辈子都在和达官显贵的女人们打交道。之前是波兰贵族的夫人千金和情妇,现在是德国纳粹的夫人千金和情妇。

这些女人们,无论她们面儿上打扮得多么奢华,谈吐举止多么有腔调,他一眼就看得出谁是从小由金玉堆砌出来的,而谁是后天狐假虎威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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