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你不喜欢面包蛋糕吗？”
好几餐车的点心，大部分都是奶油、奶酪、芝士等蛋糕甜品，松软可口，非常受联盟群众欢迎。
但穆境予盘子里的，肉松饼、蛋黄酥、桃酥、牛舌饼……除了两个肉松包，剩下全是他认知里属于华式点心流派的，全都不是纯甜口的。
穆境予刚要说话，恩德莱菲格斯的声音传来——
“这些是古汉族的传统点心，他打小吃惯了这些。”
纪云停顿住，看向穆境予。
穆境予压根不搭理恩德莱，只回答他：“那些太甜太腻了。”
纪云停“哦”了声，咽下想问的问题，伸叉子从他盘子里挖走一块蛋黄酥。
穆境予把盘子往他这边递：“还要哪个？”
纪云停：“够了够了——你试试这个。”给他一块千层糕，“这个挺清爽的，不会太甜。”
“好。”
俩人再次吃起来。
被注视的感觉持续了许久，久到纪云停以为恩德莱会当场发飙质问，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恩德莱再次开始办公了。
纪云停：“……”
很好，很有穆境予的风范。
差不多半个小时，所有人吃喝得差不多，各自归位。
除了穆境予。
恩德莱菲格斯将文件递给维尔康纳，视线扫过纪云停，朝穆境予道：“过来说话。”
穆境予不动，甚至还往后一靠，胳膊搭到纪云停身后沙发背上，懒洋洋的：“我耳朵不聋，就这样说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纪云停吃吃喝喝的轻松状态感染了他，他第一次觉得面对恩德莱不再是……满腔厌恶和烦躁。
纪云停也很淡定，喝了口不知道什么东西泡的茶，点评般点了下头。水果茶，清爽解腻。
恩德莱菲格斯皱眉：“你的礼仪和教养就让你这样跟别人说话？”
穆境予：“分人。”
恩德莱菲格斯：“。”
他皱眉，“你妈妈就是这样——”
“恩德莱菲格斯。”穆境予挑起纪云停后脑勺一丝头发把玩，漫不经心地，“我是什么人，我妈是什么人，不需要你来评判，你如果想跟我谈招商项目，那就附上你们的生态环境协议书再联系负责人，如果想叙旧，不好意思，我跟你没有旧可叙。”
恩德莱菲格斯：“莫兰蒂菲格斯！！”
穆境予越过纪云停的脑袋冷冷看他：“这里只有穆境予，如果你要找的是莫兰蒂菲格斯，那你找错人了。”
松开指缝里银灰色头发，起身，“要是经济状况不好，就不要逞英雄招待客人，我们西境军的人在战场上，都不至于连口肉都混不上。”
浑然忘了是纪云停要求上点心的。
恩德莱菲格斯：“……”
差点心梗。
维尔康纳连忙站出来：“是我考虑不周，请莫兰蒂——上将务必留下来，我必定会让人准备丰盛的午餐。”
穆境予低头：“想吃吗？”
纪云停眨眨眼，看看恩德莱和维尔康纳，坦言道：“不想，他们又不是请我们来的，威胁我们过来，饭都不想吃了。”
维尔康纳尴尬。
恩德莱菲格斯盯着纪云停。
穆境予抬头：“听到了？”
恩德莱菲格斯转开视线，看他：“正常请你，你会过来吗？”
穆境予：“不会。”
纪云停：“。”
恩德莱菲格斯：“所以，这就是我请你们过来的必要手段，只要结果是好的，方式不重要。”
穆境予：“呵。”
纪云停：“受教了。”
恩德莱菲格斯审视目光再次落在纪云停身上：“你——”
纪云停起身：“哥，动手吧。”
穆境予微笑：“好。”
恩德莱菲格斯：“？”
庞大精神力威压席卷而来，瞬间将他捆缚，拖拽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