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他们祖坟最少十三级大火，不然冒不出这么多烟。”
啪嗒一声，进阶完毕的山炮跪在了王不服面前，在王不服意识中声音洪亮地说道：“领主大人，全部六个兄弟都成功了！”
“好！”王不服笑道：“之前我答应过你们，谁第一个掌握喷水的技巧，谁就恢复领民身份。山炮，你告诉我，是谁最先掌握的？”
这……
山炮身子一震。
六个人，只能有一个人恢复领民，其他五个人就算进阶成功了也得继续当奴隶。
领主大人让我回答，那我肯定说自己啊。那……
山炮正要开口，忽然间，他想起了王不服对大屁股说过的话。
“不抛弃，不放弃，一个人都不能少。”
于是，山炮狠狠咬牙，趴在地上，赌了一把：“领主大人，我们六个没有谁先谁后，都是同时掌握的！”
王不服笑了起来：“哦，都是同时掌握的？你确定？”
“我确定！”
“那就难办了啊。功是功，过是过。你们违反我命令在先是不争的事实。
说好了只有一个人能恢复，要是就这么让你们六个都恢复了，以后谁还会把我的命令当回事？”
“该怎么办呢？”
王不服转过身，随意地走了几步，闭着眼摇头晃脑地思考起来。
大厅中的洞穴人全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敢喘气。
良久，王不服的脚步一顿。他看了看全场的洞穴人，说道：“经过溺亡毒母的一战，所有毒素洞穴人都已经达到了进阶的经验值，但还有很多人没有开始练习喷吐。
你们六个作为先行者，在喷吐方面，一定有着自己的心得。
我命令你们以奴隶的身份成为所有毒素洞穴人的教官，对他们的喷吐进行培训教导。
每个洞穴人，都必须确保可以有十个以上的毒囊才能进阶！这点也由你们来考核审查。
等什么时候，所有毒素洞穴人进阶完毕，你们就一起恢复领民身份。
记住，不得藏私。有任何一个毒瘴洞穴人毒囊数量低于十，你们的奴隶期就延长一个月。
你们觉得这个方案如何啊？”
山炮大喜，连忙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朗声道：“谢领主大人！领主大人仁慈！”
其他五个洞穴人也喜不自胜，纷纷趴下喊道：“呜啦！！”
王不服微微一笑，看向在场的洞穴人，问道：“你们呢？觉得我这个赏罚方案公正吗？”
洞穴人皆拜，齐呼呜啦，无一不夸王不服仁慈公正！
瞎猫更是用力摇着手上的法杖，口中高呼：“领主大人英明！领主大人万岁！”
呜啦声中，王不服走到了山炮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重重地拍了拍山炮的肩膀，说道：“你小子不错，我看好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到了2阶以后，你们洞穴人学习发声就比以前容易多了，你们抽空跟着瞎猫把通用语学会，以后用得上。”
山炮大喜，连忙应道：“领主大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好。去吧。”王不服将几个洞穴人逐一扶起，勉励了一番，让他们回到了毒素洞穴人的队伍中。
看着洞穴人们欢欣鼓舞的样子，王不服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
他冷冷地说道：“瞎猫，带我去见悍匪首领汤姆逊。所有毒素洞穴人的经验都满了，他也到了该上路的时候。”
瞎猫身体一震，连忙应道：“是！领主大人。”
……
岩缝渗出的磷光里，汤姆逊的皮肤呈现出沼泽般的青灰色。那是过量的麻痹毒素正在他的皮下发酵。
每隔一阵子，他的屁股上就会溢出污浊的脓液，当洞穴人用长矛精准戳刺他的屁股时，他的瞳孔便会因为麻痹扩散成两滩融化的沥青。
三十二根石头钉子将他摆成跪拜的屈辱姿态，他的头发和苔藓编织成肮脏的绶带，遍布他全身的污浊气息让他在麻痹状态下依然饱受折磨。
天板上的湿润的钟乳石时不时就会精准地低落水滴落进他的嘴里，顺着他的口腔流入他的咽喉，缓解他催命的饥渴。
但他并没有对此感激，反而深恶痛绝。
就是因为这些从水窖渗下来的水滴才让他一直没有渴死。他想死，很早就已经想死了。可他就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洞穴人的麻痹毒素，令他连自杀都无法做到。
咚咚咚……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汤姆逊的耳边响起，他的眼珠子虚弱地抬起，看到了那火光下如同恶鬼一般的清秀身影。
汤姆逊久久没有变化的表情终于少许地波动了一下。
这次，并不是洞穴人换班，而是那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小领主！
见到王不服点头让自己身后的洞穴人退开，汤姆逊的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终于来了，我终于能死了。
汤姆逊吃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身上的麻痹缓缓褪去。
十几秒后，王不服冷冷地开口说道：“能说话了吗？汤姆逊。”
“能。”汤姆逊吃力地开口。“我说，你问我什么我都说，保证是实话。领主大人，我没有别的要求。不论是逃跑还是复仇我都已经不想了，我只想死。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再让他们折磨我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是你自找的。”王不服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汤姆逊心中悲痛莫名。
畜生啊！当时你跟我说，我如果说谎就多关我两天。结果呢？两天又两天，多少个两天过去了？你硬生生折磨了我这么久！
心地善良宽厚仁义的老格鲁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残忍的儿子！你不是老格鲁亲生的吧！你妈肯定给地狱的恶魔上了！恶魔生的杂种！
我当初就不该接那个任务，我就应该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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