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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论国事国事难理清 出远门路远多艰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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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碧波荡漾,天上无云,芊辰辰就站在头船上,她眯缝着眼睛看着四周,眼看汴河就要汇入淮河了,她的心里不禁轻松了许多,一晚上没合眼,她有些困意,闭了闭眼,转身朝船里走去。

刚走了两步,眼睛的余光就瞄见从两岸一左一右向她飞过来两个人,两根铁链朝她而来,此二人内力深厚,只感到铁链直而有力,芊辰辰没有地方可躲,就在两根铁链交合之际,她跳了起来,刚好落在交合的铁链上,没等她站稳,铁链分开,二人迅速收回铁链,一根朝她脖颈飞来,另一根朝她的脚脖飞来,芊辰辰飞快夺过摇橹人手里的浆,立住,刚好铁链缠住了浆的上下两头,芊辰辰在中间腾空着,她朝自己拽拽浆,马上又松开了,只见浆在两根铁链的缠绕下,朝对面的两人飞去,“咔嚓”一声,浆断在了半空中。

说时迟那时快,芊辰辰身形一转,已经飞离了货船,她已站在了水中间。水面上四道水花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朝她逼近,只见笔直的水花却不见人影。芊辰辰嘴角上翘,轻蔑地笑了一下,她腾空而起,剑光在空中画了个弧线,只见剑稍伸出一个钩子似的东西,直插入水中挑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圆圈,空气中听得咣当当响声之后,四个黑衣人从水中窜了出来,分明是四个女人,把芊辰辰围在了中间,四把剑调整了方向,直取她的要害部位,内力倾泻于剑稍,芊辰辰分明能感到冷峻之气。不容她多想,她提剑朝离她最近的两个人冲过去,剑锋相对,她的剑“噗”插进其中一人的胸口,抬腿一脚,把人踹到了水里;另一个人剑锋绵软,缠住了她,一时摆脱不了,后面两个人已经冲了上来,她心里一紧,脚下似乎乱了步伐,“咔呲”一声,胳膊上被划出来一道口子,血随即染红了外衣。

眼看剑锋就要穿透她的后心,这时,一道光闪过,“叮叮”两声,后面的两个人手里的剑已经脱离了手心,飞了出去,两人抬头一看,岸边站着一个身穿长衫头戴斗篷的人,此人手里只拿着一把扇子,二人一对视一眼,徒手朝岸边杀去。

芊辰辰没有了来自后面的威胁,对付正面的一个黑衣人简直是太轻巧了,她忍着剧痛,横扫、上砍、斜削,招招带着一股杀气,直逼得对手后退连连。芊辰辰的剑虚晃一招,没等对手反应过来,剑锋直刺对方脖颈,对方躲闪不及,脖颈处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对手快进几招,瞅准一个空隙,一人朝岸上逃去。

芊辰辰再看岸上的三个人,两个黑衣人明显不敌穿斗篷拿扇子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同伙受伤逃走,二人分明无心恋战,只虚晃了几招就逃走了。

芊辰辰抱拳揖道:“多谢相救,敢问壮士姓名?”

斗篷男手里的扇子摇着,道:“不必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后会有期!”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消失在草丛中。

芊辰辰抬了一下胳膊,才感到疼的厉害,她也顾不上别的独自转身回到了船舱里,打开自己的包裹,才发现因为走的匆忙忘了带药,她草草按压伤口止血,撕下一块衣角包扎了伤口,做完了这些稍稍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宗政骞尧这几天就一直待在押运司,今天是他应该出发的日子。

一大早,他收拾好装备,告别了太子,带着马队就出发了。

二皇子的宅子里一大早也来了一个人,还是上次那个黑衣人,他是鸿运镖局的人,名字叫常彪,是一个镖师,他穿着高领的内衣,掩盖着脖子,这人功夫了得,又长跑各省镖局,交往广泛。

常彪:“殿下,您交给我们的任务失手了,本来快要得手了,可是这时出来一个不知是什么人救下了对方。”

二皇子抿了抿嘴巴,道:“看清人了吗?”

常彪:“没有,那人带着斗篷,遮着脸。”

“那你们更不可能接近那几艘船了,去!给我查查押船人的身份。”二皇子交代着。

常彪答道:“是。”

他转身要走,二皇子又喊道:“慢着!再给我查查救她的那个人的底细,我就不信了。”

常彪出去了,趁着一大早大家都没起来,一溜烟出了二皇子的宅子。

二皇子站起来踱到矮桌旁,端详着上面的花瓶里的花,半天,他伸出手,一朵一朵揪着花瓣,碾碎,扔到了地上。

宗政骞尧随着马队出发了,没有人知道他运的是粮食,他这招偷梁换柱鲜有人知道,从马车压过的车辙也分辨不出他到底运的是不是军械。

出了汴京城门,一路向北,他心里盘算着,自己身后肯定已经有人在盯着,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在哪里动手,为了不让人轻易发现马车上运的是什么,他特意让人在马车上加了一层木制的外包装,可是这样会使车载重加大,马队走起来会更慢,这也是他万万不能走小路只能走官道的原因。

赵九在集市上玩耍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今天是进宫见小娘的日子,他也无心斗什么蛐蛐了,打发仆人收好自己的蛐蛐,一个人去了宫里。

小娘正在绣着荷包,听到丫鬟禀报他来了自然很高兴。

赵九进得门,请安道:“儿子见过小娘。”

刘婕妤抬头看了一眼赵九,低声道:“起来吧,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与小娘听。”

赵九站着,道:“小娘,您很久没有出宫了吧?外面可好玩了,就说那御街,每天从早上天不亮就有商户叫卖,晚上三更天才陆续关门歇业。”

刘婕妤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看看,唉!一入宫门深似海,想出去转转都难。”

虽然说着话,她手里的活计也没停。

赵九搓着手,道:“小娘,这不是快到秋季围猎的时候了,今年您可和我们一同出宫?”

刘婕妤放下荷包,看了一眼赵九,道:“小娘我只是个婕妤,能不能去得上不好说。”

赵九跪到小娘脚前,深情望着小娘道:“小娘,儿子我一定努力,让小娘过的心情舒畅。”

刘婕妤把荷包放到榻上,蹲下身,扶起赵九,道:“儿子,你有这个心意就好,可千万学会藏住你自己。”

赵九低头沉思了片刻,道:“小娘,那个永远不能逾越的问题……”

刘婕妤果断地一摆手,制止他往下说,道:“儿啊,为人母为人子都不易,你要明白。春桃,把酥油鲍螺拿来。”

春桃端来了酥油鲍螺,高高举过了头顶。

刘婕妤拿起一块递给了赵九,慢条斯理道:“小娘亲手打的酥油鲍螺,你尝尝,要是喜欢吃,一会让春桃给你包几块回去,以后要是想吃了,就来小娘这里。”

赵九看着酥油鲍螺,慢慢接了过去,小口品尝着。

过了一会儿,他吃完了,说道:“小娘要是没什么事,儿子先告辞了。”

刘婕妤看着他,点头微笑道:“以后再来,记得先到你大娘娘那请安。”

赵九躬身答道:“是,小娘。”

赵九转身出了小娘的寝宫,他感到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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