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摆了摆手，转身往回走。
莫如锋努力偏过头，强自开口：“快把它收走，装袋密封去。”
“我确实没有记其名姓，但只要说声他写的是小说，还是能轻松找到无疑。”莫如锋虽然深感遗憾，但脑子却没糊涂，仍旧清醒。
宋忠没有南奕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把南奕的话往心里去。
闻言，南奕心里忽然一紧。且看着周围的黯淡天色，隐约有种或许正被人窥伺的错觉。
面对宋忠，南奕不必遮掩过多，把头干脆地一点，答道：“然也，确是小说不错。写了个百年后贫苦乡民在郡城的故事，走以奇破题、以正合题的路子，兴许是讨了巧，正合监考官喜好。”
于是三人不再多言，收拾完四门科目的所有考卷，便在武安卒护送下，星夜兼程直往郡府。
即便因南奕没有锁定目标，未能展开信息面板，但这种信息的被动收集，无形中也让南奕直感变得更强。
不仅另两个监考官好奇，南奕诸位同学，一样也很好奇。
“那我去找本地讲师说一说？让他请那位学子，明日再将故事写出，专程给你送信送到郡府去？”另一人目光闪烁，似是想着自己也看一看。
他知道南奕「奕名」身份，比起其他同学，倒是更好猜测一些。毕竟，除了小说故事以外，寻常文章体裁，很难让人一时便看入迷。
说完，南奕便和宋忠一道往外走。
不过闭上双眸的南奕，脑子里仍在飞速运转着。
其他人见状，也只得熄了好奇追问之心思。
临走出人群时，南奕还有意无意地瞥了周青一眼：灵光依旧，那墨精仍在周青所携墨笔之中。
等考生都退出教室后，一位监考官打趣说：“老莫，你是看了何等雄文，竟还入了迷？”
“雄文谈不上，不过是篇小说，思路奇诡，确实夺人眼球。”莫如锋苦笑，“若非是待会就得连夜赶回郡府，我都想叫住那学子，让他将后半截故事重新说与我听。”
“哈哈，催更我没用，得去催北河居、催《明报》。”
一步，两步，三步……
宋忠挥手别道：“回去早些休息，不过《大离双龙传》，还请南兄多加更新。”
南奕出了学舍小院，一众同学立即围上来，问他究竟如何作文。
另两人见状也未多言，开始自顾自地收卷。等其他考生考卷都收完后，发现莫如锋居然还在看南奕的考卷，他俩不禁讶道：“老莫，还看啊？”
“谬赞谬赞。”他连连摆手，眼眸微动，复又接上半句话，“莫怪我平日里在课上藏拙便好。”
但有的人藏拙，是真藏拙；而有的人藏拙，是本来就拙。
“破之以奇，合之以正？”宋忠品味片刻，叹道，“南兄果然大才，随口一句，都称得上是良言警句。”
“罢了，不必多事。等后续考卷批阅完，再找一找、问一问便是。”
…………
他在心中暗叹：
岁考虽然结束，但今岁未过，自己摊上的事，也未必就此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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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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