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
“准备了几个傀儡，昨日我过来的时候就让他们变回原形的。”相柳将鱼放在她面前，“你会不会弄？”
防风意映摇摇头，做几道点心她还行，杀鱼这种活她还从没做过。
“你不会杀鱼吗？那你在冰岛怎么吃的。”防风意映看向他。
“我只会杀人。”相柳冷冷的说。
妖怪吃东西都是生吞，哪里还会管熟不熟。
相柳沉默的看了那鱼半晌，叹了一口气将它弄到院子里，有模有样的杀起来。
鱼杀了，防风意映觉得把它煮熟应该问题不大，在厨房忙活大半个时辰，端着一个鱼和一个烧的焦黄小菜走出来。
相柳一袭白衣坐在桌前，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这是烧鱼还是烧自己？”
防风意映掏出怀中的镜子，只见她白皙的小脸熏得乌黑，头发丝都被烧焦了。
果然，能入厨房做菜的相柳，只会出现在幻境里。
防风意映洗干净脸坐到桌前，相柳还没动筷子，目光中透着一丝嫌弃。
“你都没试，怎么知道不好吃？”防风意映睨了他一眼，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刚喝了一口就默默的放下了碗，“以后抓了鱼还是烤着吃，要不你把那假人拿出来顶顶也行。”
这真的是鱼吗？
好像臭水沟里抓一把泥鳅没洗煮熟了的味道。
相柳的表情也绷不住了，将嘴里的鱼肉吐出来，面无表情的说了声，“好。”
然后就拿着酒回到床上去了。
她简单收拾了下后，在他旁边躺下来，相柳这才将酒壶收到一旁，挥手熄了烛火。
一连过了几日，相柳都是清晨出去，傍晚回来，那些卖鱼的钱就带着她到附近下馆子。
防风意映渐渐习惯了身边睡一个人，也习惯了清水镇的生活。
清水镇就这么大，防风意映几次遇上涂山篌的轿子，瑱儿似乎也被送到了清水镇，从那些花娘的嘴里听说涂山篌不怎么待见瑱儿，经常关在府里，家中的婆子管着，有一顿没一顿的。
防风意映动了想将瑱儿救出来的想法，晚上她小心翼翼问相柳。
“你是想上演一出平民强抢权贵儿子，还是想让我将他带到辰荣军营去。“相柳侧着眸子，淡淡的问他。
“我……”防风意映也没想那么多，“当初我答应了她母亲，一定会让他一世昌荣，觉不会让他过苦日子。“
她只知道自己要救他出来，至于救出来以后怎么办，她确实没想。
相柳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我发现你这四十年被关傻了不少，涂山府的下人对他不好，你给他换个自己的人去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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