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下次受了伤被打回原形，就又得光溜溜地突然变回人。
她至少得做到变成人的时候，给自己弄套衣服穿吧。
白窈窈打坐修炼的时候，她的周围就有两道灵气在飞来飞去。
两道粉色的光芒甚是好看。
沈如酌看累了书，就抬眸看看她。
认真修炼的白窈窈看起来竟有种特别的美感。
风轻轻吹动她的发丝，扑闪扑闪的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振动。
风一吹，她头上的流苏就发出清脆的声音，听着格外悦耳。
一向喜欢偷懒的白窈窈，这一次却修炼的极其认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如酌的专注劲感染了她。
等白窈窈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难怪师哥师姐们总是这么喜欢修炼，原来认真修炼完的感觉这么好。
见白窈窈从地上站了起来，沈如酌这才开口道，“其实我上次就想问了，你既然是狐狸精，那你应该能自愈吧？可是为什么你被打回原形之后，还要等着伤口慢慢愈合呢。这不是用一下法术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白窈窈沉思了片刻，然后才回答道，“用法术确实可以加速伤口的恢复，但是在人间，我不太敢用。”
“为什么？”
“因为……”提起这个话题，白窈窈的脸上出现了害怕的神情，“这么说吧，之前我们族里有位师姐就是在人间偷用了法术。然后，她被当着全族的面，硬生生剃掉了妖骨，没收了法术。剔除妖骨就像是把身上的每一根肋骨，从身体里活生生地拔出来。她的那个惨叫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剃完妖骨没多久，她就咽了气，彻底地魂飞魄散了。临死前，我看到她的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她的嘴唇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可吓人了。”
沈如酌疑惑道，“她是不是用法术做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如果只是平时用法术取点东西之类的，应该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吧？”
白窈窈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长老说，在人间就是不能用法术的，不能打破人间的平衡。就连神仙也不行呢。他们来人间，也得遵守人间的规矩。对此，我们两族心照不宣。”
对于这番话，沈如酌表示理解。
毕竟，比起神仙和妖精，手无寸铁的凡人确实太脆弱。
如果神仙和妖精能够随意对凡人动用法术的话，人间迟早会陷入黑暗。
唯有制定这样的规矩，才能保持三界的平衡。
也难怪自己跟白窈窈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见她用过法术。
看来这小丫头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坏了。
白窈窈适时地换了个话题，“你看的什么书呢？”
见沈如酌的手里一直拿着书，白窈窈就有些好奇。
“孙子兵法。”
白窈窈疑惑道，“你又不用带兵打仗，看这种书干嘛？”
“这里面的东西，又不是非得打仗的时候才能用得上。平时，也管用。”
“嗯？”
“官场如战场，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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