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法紧紧盯着此女，脸色很难看。
那名血色令牌是当初他参加元灵秘境时，从一处神秘的空中之岛中获得，十多年来一直放在储物袋中。现在此令牌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名女子，尤其是看起来此女对他的情况知之甚详，五行神雷都知道，自然让他震怒不已。
宁法不禁想到，那此女是否也知道了他渡源天书的秘密？
想到这里，尽管此女刚刚出言相助，宁法心中还是杀意大起。
“你到底是何人？”宁法冷冷问道。
与此同时，他已经蓄力待发，随时准备全力出手将此女斩杀。
只见这虚影女子静静地看着宁法，仿若对宁法毫不掩饰的杀机视而不见，却是轻笑一声，当真如桃盛开，绚烂夺目。
接着她轻轻一抚耳边秀发，一道极为悦耳的女声传入了宁法的识海：“妾身名为卓清。”
宁法神色不变，脑中快速回忆了一遍，却是没有丝毫印象。
虚影女子继续传音道：“以妾身对宁兄的了解，看来宁兄已经对妾身动了杀机，毕竟我已经知晓了宁兄五行雷体的秘密。”
闻言，宁法眼中的寒光更强烈了一分。
他右手扬起，随着一阵低沉的嗡鸣之声，他手中接连跳动出了五色雷芒，蓄势待发。
他面无表情道：“除了五行雷体，还有呢？”
卓清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美目中也是困惑不解地看着宁法，缓缓说道：
“这也是妾身非常困惑的一点。
这十余年的时间，我虽然大部分时间处于昏睡状态，但是偶尔醒来之时，还是能够感知到宁兄大概状态的。
比如宁兄在进阶筑基之时，让我知道了宁兄竟是拥有传说中的大五行雷体，更是极为罕见的完整五行雷体！
我也知道了宁兄的诸多红颜知己，以及这些年的征战。
可以说宁兄的大部分情况我都略知一二。
可是唯独有一件事情，让我非常困惑不解。
那就是宁兄身上似乎还有另外一件秘密。
而这个秘密似乎和你的炼丹大有关系。
因为我发现，在你很多次结丹时，我都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昏迷状态，过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清醒。
我想这个秘密应该是除了那五行雷体之外，另一个让宁兄对我充满杀意的原因。”
闻言，宁法心中猛然一动。
此女说的应该就是他使用渡源天书进行溯源的时候。
毕竟他大部分都是在炼丹失败时，才使用渡源天书进行溯源。
至于此女所说的她会陷入莫名其妙的昏迷状态，听起来似乎是她为了让宁法安心，所以才故意虚言哄骗。
但是宁法却是觉得未尝没有可能。
毕竟对于渡源天书的神秘莫测，他可是深有体会。
早在千波湖之时他就知道，渡源天书似乎只有他能感知和使用，其他人根本无法察觉。
所以以渡源天书的神秘，的确有可能在它出现的时候，让这名神秘女子陷入昏迷。
但是对于渡源天书这宁法最大的秘密，他却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不管此女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他都不会让其再活着了。
宁法右手抬起，手中的五色雷芒更加剧烈，散发着强大至极的威压。
他面色平静地看着那名虚影女子，说道：“念在你刚刚出言相助的份上，你有什么遗言可以告诉我，我尽量满足。”
看到宁法即将下杀手，卓清玉容之上却是不见惊慌，反而笑容更加迷人。
她轻笑一声道：“很好，宁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并没有因为我帮了你，而心怀仁慈地饶我一命，从而给自己埋下祸根。
如此杀伐决断、以已优先，才能在大道之上走得更远，这样才能值得我追随。”
“追随我？”宁法面带困惑。
卓清点了点头，认真道：“不错，妾身打算认宁兄为主，甚至可以让宁兄对我种下神魂禁制。
这样的话，宁兄应该就能对我放心下来，不用担心我泄露你的秘密。”
宁法一脸的意外，此女所言倒是让他意想不到，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抱歉，我不需要一个知道我太多秘密的下属，你还是想一想遗言吧。”
卓清面露一丝无奈：“看来妾身如果不展现一些价值，还是无法让宁兄消除杀意呢。”
她神色变得郑重：“宁兄，你可知道我们此处界面已经大道无望，飞升之路断绝？”
闻言宁法心中微动，顿时想起了之前那神秘的天逸居士所说。
他眉头一皱道：“你所说的是指我们此界修士最多只能修炼到化神初期境界，无法进阶到能够达到飞升门槛的化神后期？”
卓清点头又摇头，“如此说法，宁兄是在黑水泊从那天逸居士所言得知。
但是他此言倒也不完全对，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们此界曾经遭逢过大变，天地元气衰落，大道不全，已经无法让修士或者灵兽修炼到化神后期境界。
但也不是像他所说的，只能修炼到化神初期，还是勉强能够修炼到化神中期的，只不过很难达到就是了。
但实际就算能够修炼到化神后期，也是无法正常飞升到灵界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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