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坐上黑色轿车，大半张脸都影藏在了阴霾之下。
司机轻声询问道：“黎总，现在我们去哪里？回汤城翊品吗？”
薄唇亲启，不带一丝温度：“去公司。”
与刚才和叶锦川打电话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
纵使已经八点多了，公司里依旧灯火通明，有不少人还在加班。
见到黎霄，大家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毕竟整个公司加班最猛的人就是黎霄和他的两个助理，据有的同事说，见过好几次黎霄通宵加班。
黎氏集团能走到今天，绝非偶然。
助理赵辉已经在总裁办公室恭候多时。
黎霄带上门，脱下外套挂起来：“查的怎么样了？”
“黎总监是两天前和海华娱乐开始有联系的。”赵辉抱着一摞资料，站得笔直，“也正是两天前，闫明带了礼物过来打算送给你，被我回绝了，后来他又去找了肖副总，肖副总那天不在公司。”
“根据我的推测，应该是闫明回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来上班的黎总监，黎总监和闫明说了什么，闫明改变了注意，把目标转向了黎总监。”
看黎霄脸色不佳，赵辉眼神回避了一瞬：“黎总，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黎总监自从回来公司，公司上下鸡飞狗跳，每天上班时间他不是去撩拨公司员工，就是偷懒不务正业，后来给了他总监的位置，虽然稳住了他，但他自从您回来后，又开始作妖了。”
赵辉跟了黎霄很多年，他知晓黎霄和黎衡关系很差，但作为黎霄的助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把黎衡的情况一五一十报告了。
“我知道了，其他的呢？他除了收礼和捣乱，碰过账目吗？”
“这个绝对没有，肖副总很防他，不可能让他碰到账目，至于其他的，暂时没有了。”
“好，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给他当助理。”黎霄抬起下颚，幽幽问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知道。”
黎霄现在还不能动他黎衡，他们除了是名义上的兄弟外，家里那些老东西也很是护着这个不成器的哥哥，要是不能一次就把黎衡弄走，很容易引火烧身。
这也是为什么黎霄一再容忍这个废柴哥哥的原因。
派个人到黎衡身边监视他，总能抓到对方的小辫子。
“黎总，关于之前说的，黎总监约您吃饭的事情，您的意思是？”
“去，但是不能把时间定死了，最好在下个月吧。”
赵辉点点头记录下来，他把手里抱着的资料放到桌上：“这是肖副总初步筛选好的艺人资料，您过目。”
“放着吧。”
助理离开后，黎霄才微微放松身体。
头疼的厉害。
吃了几片药，依旧不减好转。
叶锦川一下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的贺亦。
贺亦脸上很少会出现这么多愁善感的表情，叶锦川不免觉得奇怪。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失恋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叶锦川漫不经心地问，“你该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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