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刚才不经意的一眼，居然鬼使神差的觉得齐楠航长的有点漂亮，涂上口红一定很好看。
被寄予厚望的齐楠航把希冀的目光投向店员，试图让她来否认男人也能试口红的论断，然而店员小姐姐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甚至温柔的与宋书道，“我觉得您男朋友试色效果更好。”
宋书心知她是在表达方才被追问的不满，便露出同样友好的笑容，说，“我也这么觉得。”
齐楠航盯着手中的口红足足有一分钟，才颤抖着手打开盖子，英勇赴死般往嘴上涂抹，眼睛也不敢睁开瞧镜子里的自己。
原本就不怎么干燥的唇瓣涂抹了一层东西上去，齐楠航心里登时生出一种自己的嘴唇被玷污了的想法。
红色晕染开来，宋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道，“你，莫不是背着我偷偷学了化妆？”
“……”
他手一顿，死鱼眼盯她，“你倒是不想想我等你化妆后出去玩有多少次。”
宋书一哽，斜他一眼，不吭声了。
哼，斤斤计较。
镜子里的男生面容由原来的俊朗，硬是添了几丝阴柔，唇色殷红如血，着实不像个好人。
呆愣片刻，他转过头，问，“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古代的太监？”
这时候宋书学来的话就派上了用场，“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顿了下，她继续道，“你成功的涂出了喝血的效果，嗯，我不买这个色。”
视线在柜台循了一圈，她点了点角落里的一支外壳极为古韵的口红，“那个能帮我拿一下吗？”
店员依言取出几支同样牌子的，一一列开。
宋书没有再试，只看了几眼颜色，一挥手就买下了这个系列的套盒。
走出店门，齐楠航神色还恍恍惚惚的，嘴里喃喃着，“你就这么花光了我身上仅有的积蓄？”
风呼呼的吹，雨啪嗒啪嗒的下，他真觉自己的心也如同这突然变冷的天气，哇凉哇凉的。
宋书轻咳，自觉是自己过分了，便好声好气的说话，“我回去就转给你。”
她心里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钱，努力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而友好。
“我绝对不会饿着你的。”
齐楠航回过神，立马恢复了元气，“成，回去我把账单给你。”
他乐呵呵的，丝毫看不出方才的“人间不值得”，元气满满的，宋书都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要原地转圈圈上天。
手指去戳他的脸，宋书一字一句道，“你别得意太早，迟早要还回来的。”
“嘿嘿，”他继续得意的笑，“文思小可爱生日你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