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过餐巾纸擦拭几下嘴唇，掀起眼帘瞅他，满满的嫌弃，“谁敢让我受委屈？你再哔哔小心我揍你。”
对于她这番言辞，齐楠航是习惯了的，反而很开心的去搭她的肩膀，“哎呀呀，你可算恢复正常了，刚才冷着脸的时候可真吓人。”
“吓着你了？”宋书木着脸反问，二话不说一个爆栗过去，“胆小鬼。”
这一下力气着实不轻，痛的他捂住额头嗷嗷叫了两声，作势要还回去。
齐霖摸摸鼻尖，抬手给她夹爱吃的虾，轻笑着说她，“快吃，下午去玩。”
“不去。”
宋书瘫着脸说道，“下午我爸接我回家。”
齐楠航古怪的扫她一眼，根据他以往的经验……
“你没钱了？”
“……”
她神色不变，吃东西的幅度都没有顿一瞬，桌下的脚毫不留情的踩过去，在他崭新的小白鞋上留下一个满是灰尘的脚印。
“宋书！”他气的几乎要跳脚，来不及心痛自己的鞋子又毁了，注意力就被她无意间露出的，带着青紫伤痕的手臂吸引过去。
齐楠航冷下脸，捉住她的手腕，“你给我出来。”
送到嘴边的虾肉就这么掉了下去，宋书一张小脸霎时就黑了。
踉踉跄跄的被他给拉到门外，宋书眉头紧皱，“你发什么疯？”
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齐楠航得出这个结论，不由分说的将她的卫衣袖子撸到上面，冷声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
唇边的笑意淡下来，她垂眸，淡淡的扫过那几道痕迹，风轻云淡的开口，“打了个架，怎么？不正常？”
齐楠航简直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想的都是什么，那痕迹是打架能弄出来的？
他长舒一口气，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清楚了呀，”她歪着头，眼神纯然，见他没什么要问的，转身就要推门进去。
“和谁在一起？”
齐楠航声音低沉，将人给拉回来，“你今天必须说出个理由。”
“有什么好说的。”
她逐渐不耐烦起来，秀眉微不可见的拧起，而后舒展，“反正已经解决了。”
昨晚的事，她只想翻篇。
她不愿多说，齐楠航也逼问不出来，只能无奈的收回手，“去医院没有？”
“阿书生病？”
瞿默正好走过来，听到那句话，“今天看她精神不济的样子。”
说着，手就要覆上她的额头，却被直接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