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眼神淡漠的看着几步之遥，瘦削了许多的女孩。
陈珂……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还要去考试。”
因为没有摘下口罩，说话的语调有些低沉，她的眼睛没有看她，而且淡漠的垂着，注视着手中的咖啡。
热气袅袅，氤氲了她的眉眼，也隔开了她们的距离。
陈珂颇有些坐立不安，化了妆的脸依旧看得出脸色苍白难看，眼睛都有血丝，像是劳累许久的模样。
“我……”
她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熟悉却又显出一丝陌生的女孩，不知所措。
勺子碰触杯沿的声响倏然惊醒她的思绪。
陈珂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我想请你帮我。”
搅动咖啡的动作停顿，她缓缓的抬起眼眸，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怎么，前几天撇清关系不是很利落吗？”
她尴尬的扯扯嘴唇，手指不自然的绞在一起，眼神闪烁着。
“我，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到我，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她说着，突然间红了眼眶，“我妈妈现在在医院，公司那群人天天去闹，她已经好几次想要自杀了……”
宋书安静的听着她的叙述，神情不曾变过，一如既往的淡漠。
桌上的手机亮起，赵淼她们催她赶紧回去考试，却被她给无视了。
女孩已经颤抖着肩膀哭了起来，哭声压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太悲伤，却只是徒劳。
宋书没说话，沉默着递过去纸巾。
等她的情绪基本稳定下来，宋书才出声，“你对阿楠有几分认真？”
但凡她有一丝真心，宋书就不会那么决绝。
然而，
她失望了，陈珂与她对视着，缓缓摇了摇头。
宋书浅笑着，说不清是失望，亦或是嘲讽，只不过，那双眼睛里最后一缕光也泯灭了，逐渐凝起薄薄的寒霜。
“陈珂，这是我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帮助你。”
她一字一句的说，神情冰冷，“这次的事，你可以放心，以后……”
顿了顿，她勾起唇角，笑容冷艳似妖，“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待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