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本将！”商戢点点头，承认了身份。
“罪民张丰，拜谢将军大恩！”说着，牛角大王，也就是张丰对着商戢连磕三个响头。
“砰砰砰！”三声沉闷的身音传出，张丰额头见血，热泪盈眶仰天大吼道：“母亲父亲，柔娘，你们的大仇得报了！”
带张丰情绪平缓下来，商戢皱着眉头道：“张丰，你是否曾用萃毒的武器伤过一个书生的右臂？”
商戢很欣赏张丰的性情，见他如此不由怀疑燕斜是否有什么误会，特意问一问。
张丰面露尬色，期期艾艾说道：“回禀将军，罪民善使毒，对敌武器必萃毒，伤过的人又太多了，并不清楚是否有此人！”
“你为恶是否有什么苦衷？若有难言之隐，但且言之，本将自会为你做主！”商戢顿了顿，继续问道。
“将军不用为罪民白费苦心，罪民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于世。死前能见大仇得报，已是人生大幸，能有幸见将军天颜，更是三生有幸。”
似乎看出了商戢的意图，张丰主动为商戢解释道。
“以你之性情，为何会做为恶之事？！”带着三分不解，三分很铁不成钢的恼怒，商戢质问道。
从刚刚张丰的表现上看，真的称得上一声古之君子风范，却没想到有如此心性的人竟然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强盗，这令商戢非常费解。
张丰闻言脸色暗淡，低声说道：“罪民如果早些年遇到将军，可能就是另外一番际遇了。现在醒悟确实太晚了，天意弄人罢了！”
“我不杀你，将你收归帐下，你可愿意？”商戢现在非常非常欣赏这个张丰，甚至起了拼着不要燕斜也要收下张丰的念头。
张丰闻言眼神一亮，然后又迅速暗淡：“将军有此意，乃罪民此生大幸。奈何罪民罪孽深重，不杀不以平民愤，收留罪民有碍将军清誉，此事万万不可！”
说着，张丰自怀中掏出一本书放在地上，然后说道：“此乃罪民早些年机缘之下得到的一部秘籍，赠与将军，希望将军能代罪民补偿一些被罪民所伤之人。另外，牛角山所做之事都是罪民一人主张，与其他人无关。他们都是苦命人，希望将军能留他们一条生路。”
商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且放心，牛角山如果愿降，本将自然会给他们一个出路！”
张丰闻言面露喜色，连声道：“拜谢将军大恩！”
再次磕了几个头后，张丰起身转身道：“诸位兄弟，丰罪孽深重，无颜苟活于世，幸赖将军神威，替丰复仇，死而无憾矣！今日丰之死，实乃天意，诸位今后无论为军为民，当好生过活，切不可因丰之死怨恨将军。否则，丰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诸位可记得？”
牛角山众人闻言在二寨主的带领下纷纷下跪起誓：“我等今后定当安心为军为民，谨记大王教诲，若心生怨怒，天人共戮！”
张丰闻言大笑：“此生有诸位兄弟为伴，丰不悔！”
然后见张丰转身面向商戢，对商戢笑了笑道：“且愿将军好生照料他们。”
之后不待商戢反应，拔出腰间佩刀，大吼一声：“恨不早遇将军十年！”
锋利的刀刃划破喉咙，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
商戢下意识的伸出手，似乎是要阻拦，然后又无力的垂下。鲜血喷洒在商戢手上，灼热而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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