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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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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吗?

但背后一定有柳乘虚跟程削这些年在朝中暗中攀附上的后台出力。

如今仔细一想,可以得出答案。

——三皇子宎狡。

还有谁敢跟太子作对?

逼太子撤出儋州,要将此案囫囵止步于此。

这就是柳乘虚跟程削的谋算。

不过不完美之处就在于——罗非白来得太快,那曹琴笙应该再留一会....

估计现在也死绝了。

带伤虚弱的柳乘虚在无辜中,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太子跟那边看着比他都严重羸弱的罗非白。

这一战,大获全......

“柳青萝?”

那女子忽然慢吞吞吐词,寒烟素寡,若有所思,突偏头问身边人。

“罗大人,当年在鳞羽阁,你也算见过我.....”

“你觉得,我跟柳青萝姑娘,像吗?”

罗非白本是心神不宁,闻言看向她,那些过往恐怖的记忆仿佛都淡了,只剩下眼前人脸上的冷清,跟太子言洄忽如其来的冷笑。

“下官....不知,毕竟没见过那位女子。”

她嘴角轻扯了下,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从后面实为高手的女仆手中接过一枚令牌。

指尖夹着。

上面一个周字。

“我说过了,我家是养马的。”

“战马。”

整个国家的战马大多出自北地周氏马场。

桁朝定鼎逐鹿立国之事,若说三分在清流抉择明主,既奚玄的爷爷领头带着清流名臣做抉择,那四分在惊才艳艳的开国帝王,既言洄的曾祖。

那么,剩下三分就在关乎北疆骑兵战马之勇武的周氏等北地权爵。

周氏是权爵之首。

北疆抵抗羌族的那一片防线,七分重要在战马,因羌族好战,骑兵强悍非常,为陆地之王,也只有战马供给到位,桁国才不会灭。

所以....周,这个姓氏非同小可。

而母族虽被洗清冤屈,但已覆灭,没有任何娘家助力,又因为从小为书童,未得正统皇家教育,不得朝堂臣子们喜好支持的言洄最终被确立为太子,也是在跟周氏联姻之后。

所以这一枚令牌代表着什么?

是皇权跟北地的联姻,是国运兴衰的转折,是....

这个女子被误认为他人后,平静之下的苦笑。

——————

没人想到太子妃在这。

她竟是跟言洄随行而来。

不说两人相敬如宾,感情不愉,既是感情好,也不该一起冒险,这并不符合皇家规矩,也根本不在朝廷知晓之中,否则阁部是定然不同意的,怕是帝王也会降罪。

可她还是出现在这。

言洄瞥过冷汗直流难以置信的程削,“是宎狡那蠢货告诉你太子妃在王府?连障眼法都看不穿,还敢图谋别的?”

“上下愚蠢,倒是一脉相贴,不怪两相得利,欢喜非常。”

太子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嘴也是淬了毒似的,喷得精准。

太子妃周燕纾在吓住众人后,又将令牌递给身后女仆,静静问罗非白,“罗大人是在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处理眼前之事,还是....”

她的目光屡屡瞧过这人额头冷汗跟唇瓣苍白,未曾显露多余情绪,只是姿态素雅中,给这人选择的权利。

罗非白已经平定了见火势而慌乱不安的情绪,梦魇退去不少,主要是眼前局面容不得她分心,她婉拒了太子递过来的方帕,退开一步,躬身行礼见过太子妃,也谢过太子的照顾。

周燕纾跟言洄齐齐眉头轻蹙,看着这人无懈可击的见驾礼仪,都没说什么。

而言洄不愿这人带着疲惫难受还要处理此案,于是抬手示意蒋飞樽,寡妇已经被喊来了。

“趁着人都在,案子就在此解决。”

“柳太守既然还不会死,就再逗留一会,可愿意?“

相比心神失守的程削,柳乘虚城府深得多,他不确定太子一方跟罗非白还查到什么,表面虚弱中,不露破绽,欣然应允,眼底也瞧着那边太子身边的太医还在不断救治着的曹琴笙。

这人,应该活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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