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柳易站在他的身后，回道：“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柳易在这场幻梦中失败了一万三千三百次，一次次的失败，无止尽的循环，不知何时能够逃离……
他的神智摇摇欲坠，信念近乎崩塌，人格也趋于溃败。
在这个时候，雨师出现在他的面前，“迷茫的旅人？那么，要留下来吗？”
“留在风雨城，这里会是你的归宿。”
“原来如此，吾明白了，那么……”
“欢迎你，柳易。”
然后，他就留了下了，开了那间武馆。
成为了风雨城的柳先生。
……
……
“你曾说你想要离开，现在也想离开吗？”雨师问道。
“我的想法从未变过。”柳易说道。
“是吗？”雨师说道。
许久之后，雨师叹了口气，“可惜了。”
此刻，雨师神殿。
林茶茶和林岁阳站在无数的风雨城百姓人群中，注视着前方高大威严的雨师神像下，大祭司将象征着风雨城城主之位的王冠戴在了少祭司的头上，在王冠戴上的那一刻，“城主！”
“城主！”
“城主！”
“城主！”
整座城市发出一阵狂热的喜悦，四周人群爆发出无尽的热情，高呼：“城主！”
林茶茶和林岁阳见证了这一刻，这一瞬间。
神与人的交替。
新旧的传承。
雨师自由了吗？
祂自由了。
林茶茶想起了此时不知在何处的雨师，想起了失踪的柳易，她不知道他们二人的突然失踪意味着什么，与眼前的这一切有什么关联。
“你说，我们成功了吗？”她传音给身旁的林岁阳。
“唔……”林岁阳沉吟了片刻，“成功了吧。”
前方，雨师神像下站立着的新城主转过身，他看向面前这群风雨城的百姓，他的子民，高声说道：“愿我们的神，得以自由。“
“愿我们的神，得以自由。”风雨城的人民齐声高呼。
“愿我们的神，得以安息。”
“愿我们的神，得以安息。”
“感谢我们的朋友！”
“感谢我们的朋友！”
在这一瞬间，站在雨师神像下的新城主，目光径直地穿透人群，看向了下方的林茶茶和林岁阳。
同一时间，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齐齐朝他们看来。
被注视着。
被注视着。
被注视着……
无数道目光，血红的，怨恨的，不甘的……
充满血与泪的空荡荡的漆黑眼眶，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被包围了。
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犹如漆黑的潮水。
“留下吧，朋友！”
“留下吧，朋友！”
“留下吧，朋友！”
无数的呓语，密密麻麻，喋喋不休。
从四周蜂拥而至，嗡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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