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说这些话的时候，轻松随意，像是在对着方程说笑话一般。
然而方程听到这番话，心中一阵阵抽痛。
方程蹲下身去，一边帮他整理东西，一边低声开口：“没事，这一次，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不想练舞也不必每天那么辛苦。你没想好是否跟我在一起，我不逼你，只要你别不理我。”
说完这些话，方程突然拽起了楚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楚哥，你只说，你想不想搬来跟我一起住？我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做什么都一起。哪怕日后，你挣到钱了，不像现在这么拮据，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好吗？”
方程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带了一丝颤音。
楚君眼眶有些热，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点头应道：“当然，我其实也超想跟你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一起做。”
方程笑了起来，孩子气一样，两个人继续低着头收拾新家。
期间，楚君还一直给季同发微信，问他需不需要家里这些东西，他打算全部清理。
季同是等到休息之后才回复他：“打算搬到方程那？”
楚君点头：“恩。”
季同想了想：“你的旧衣服我不能穿，旧餐具我也有，你把你的微波炉和烤箱留给我吧。还有大学那些值得纪念的，还有行李箱什么的，都留给我吧。万一哪天方程对你腻歪了，这些东西，我还可以帮你留着。”
季同想说，万一哪天方程不要你了，我还要你。
可是这话，季同最后还是给删除了。既然人家两个两情相悦，他还是跟从前一样，默默祝福就好。
楚君跟季同发微信的时候，方程一直探着脖子一字一句的盯着。
当然，楚君也没有避着他。
等到他们两个不发微信了，方程才道：“从前的楚君，真的是直男吧？我之前看网上的爆料，说交过两个女朋友，对吗？你有记忆吗？”
楚君点头：“有记忆，也有模糊的印象，不过没什么感觉。像是别人的故事一样。不过，确实是直男。季同一直不敢说自己的性取向，也是担心被拒绝吧。”
方程“恩”了一声，半响才感慨道：“季同人还挺好的，什么情绪都表露在面上，人也挺真实，对你也很够意思。以后能帮他的话，我会替你还一些人情。”
楚君抬眸看着方程笑了笑：“你累不累，什么人情都要替我还。我的墓地也是你修的吧？”
方程被他戳中了笑点，点头道：“怎么样？我每年都去给你送花的，我那天在墓地见到你，还发现你给自己坟头放了点雏菊，你可太有才了。”
楚君也哈哈大笑：“你就羡慕我吧，别人这辈子都没机会给自己上坟，但是我有！”
下午的时候，楚君已经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