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颜身子软了下，手撑在了地上，脸更红了，连脖子都是红的，钟颜低声解释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我……”
闭嘴！
钟颜的解释可晴听过太多，每一次她都抱着希望，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绝望，钟颜的解释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没有一个字是让她满意的，她已经听够了听烦了再也不想听了！
可晴捏紧酒杯，冷笑道：“你还有5秒。”
钟颜哀求道：“别这样可晴。”
可晴道：“3秒。”
钟颜道：“可晴……”
可晴道：“1秒。”
钟颜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次不是喝酒呛出的眼泪，而是实打实因为情绪失控涌出的眼泪，每一滴都在灯光下晕着银光，每一滴都让可晴心烦。
可晴收起了踩酒杯的脚，刚想说“你可以滚了”，脚尖还没踩在地上，坐在地上的钟颜侧了侧身，膝盖抵地，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膝行着到了她跟前。
可晴猛地绷紧了小腿，眼睁睁看着钟颜附身下来，卑微地捧住她的高跟鞋，竟然真的要亲吻她的脚？！
这还是她认识的宁折不弯骄傲的钟颜吗？！
为了拿到那样东西，她竟然真的连脸都不要了？！
明明午夜梦回过无数次羞辱钟颜的场景，真的到了这一天，可晴非但没觉得畅快，心口反而憋胀得几乎炸裂！
温热的唇瓣碰触脚背的那一瞬间，可晴猛地站了起来，围观的男公关们的哄笑声从钟颜跪下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刺耳得让可晴有些眩晕。
可晴胸口陡然升起难言的愤怒，说不清是愤怒这女人的不要脸，还是愤怒这些蝼蚁居然也配嘲笑她的人！
不！什么她的人？！不是！这女人早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的钟颜只让她觉得恶心！
她强忍直冲脑顶的烦躁，高高在上俯视着钟颜。
“滚！”
钟颜愣了下，颤巍巍道：“你答应过我……”
可晴毫不客气打断：“我只答应了给你求我的机会，现在已经求过了，可以滚了！”
钟颜屈辱地看着她，想再说些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在众人的哄笑中尝试着按着地板想站起来，可连按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我……我腿软了，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