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松了口气。
门一打开,时栖便开口: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家晕……”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米八几,比时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便缓缓垂下头,喘着粗气,很慢很慢地将滚烫的额头埋在了时栖的颈窝。
时栖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肩膀。
“……你……怎么来了?”
裴宴嗓音沙哑,气息微弱,是时栖从未见过的虚弱模样。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酥酥麻麻,仿佛热气蒸腾,令她脖颈也跟着燥热起来。
时栖勉强扶着他的肩,支撑着他靠在她肩上的重量。
“……如果我说我是找你来商量明姿堂的事情的,你会把我扔出去吗?”
裴宴:“……”
他用沉默表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好在时栖虽然渣,但还是有那么一点人道主义关怀,知道印钞机也是需要悉心呵护的。
“你生病了。”
时栖扶着他,往昏暗的房间里走。
时栖平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半扛着裴宴走回床边已是很艰难,想要轻手轻脚地把他扶回床上就更难了。
“你先躺下,家里有温度计和药吗?没有我马上出去买……”
刚想把他扔上床,不知是时栖脱力还是裴宴没站稳,忽然重心一歪,裴宴整个人都压在了时栖身上,她根本无力支撑。
下一秒,就被身上骤然压上的重量按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房间昏暗。
拥住她的怀抱滚烫。
晦暗不明的视线内,她听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嗓音嘶哑而炙热。
“不要去。”
他收拢双臂。
“待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作者有话要说:1/1
今天也是一只……短小……又拖延症的本咕咕
第70章
分明是平淡的口吻,然而落在时栖耳中却字字沉重。
松针清冷的味道萦绕鼻尖,他的怀抱宽阔,收拢双臂时几乎像要将时栖嵌入他身体之中一样用尽全力,像在拼命挽留什么。
原本双手抵在他胸前的时栖还在挣扎,然后当裴宴在她耳边轻轻说完那句话后,她忽然僵住。
时栖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他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将她压在肩头,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细腰,不给她任何反抗余地。
其实时栖能挣脱的。
裴宴尚在病中,力道比平时小一些。
但她没有。
“……我不去买药,把你这能赚钱的聪明脑子烧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