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声音细如蚊喃，几乎是从鼻腔里轻声哼唧了一声，让人听不真切。
百里瑾让屋里的人都退下，这下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他和小暖二人。
“我们的合卺酒还没喝。”百里瑾一抬头，看到了桌上那个精巧的银制小酒壶，还有旁边的两个分别雕刻着龙和凤的酒杯。
苏小暖点点头，害羞地坐在床头。
百里瑾倒了两杯酒，透明的酒液顺着壶嘴流下，落入酒杯中。
之后，他把其中一个杯子交给苏小暖，两个人手臂交缠，身子离得极近，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
苏小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入口辛辣灼人，她还没来得及把杯中酒咽下，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阴影。
紧接着，她的后脑勺被人箍住，嘴唇被柔软的东西覆上。
百里瑾呼出的气息灼热而滚烫，还带着浓浓的酒味。
唇齿交缠，大部分酒液都落入了百里瑾肚子里，她只喝到了一点。
“别喝醉了。”百里瑾凤眸含笑，声音低沉醇厚，比方才的美酒还要烈。
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没留下一丝缝隙。
他可不希望，他们的新婚之夜，小暖是在思绪不清楚的情况下度过的。
苏小暖面颊染上了酡红的色泽，杏眸噙着水雾，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像是喝醉了。
不过她这不是醉了，而是因为害羞和紧张。
虽说为了服下菩提子，暂时有些事情不能做，但也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做不了。
百里瑾脱掉两个人的鞋子，随手打开了挂着床帐的钩子。
瞬间，大红色的纱幔缓缓垂落，遮住了床上的场景。
过了好半晌，苏小暖浑身酸软，额头布满了汗水，打湿了鬓角的青丝。
她无力地攀着百里瑾的肩膀，细声细气地求饶：“先把烛火吹了吧。”
隔着薄薄的纱帐，喜烛摇曳的光也能透进来不少，床上的风光一览无遗。
她真的不好意思面对百里瑾了。
“不成，我想看看你。”百里瑾不答应，低头在她唇边碰了一下。
他很喜欢看着小暖娇软无力，可怜兮兮地向他求饶的样子。
到了后半夜，眼看着天都快亮了，百里瑾才抱着她去后面的玉清池清洗干净，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等苏小暖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百里瑾已经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因为她一直在睡觉，所以百里瑾并没有吩咐人进来打扫，所以床上还隐隐带着一些暧昧的气息。
这些特殊的味道飘到苏小暖鼻尖，让她瓷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朦胧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