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京城。
那一天，京城不少百姓都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披着红披风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柄红缨枪，骑着一只老虎出去了。
那小姑娘长得可好看了。
苏小暖提前看过百里瑾的行军路线，自然知道他走了哪条路，很快就追了上去。
百里瑾看到她的一刹那，墨黑的眸子颤了颤，低声斥道：“胡闹！回去！”
战场上是好玩的地方吗？万一她受伤了怎么办？
这是苏小暖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
但她一点都不怕，骑着大猫在他附近转了两圈：“你让我回去，我还是会偷偷跟着的。”
百里瑾知道这丫头脾气倔得很，当下就有几分头疼。
与其让她偷偷跟着，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毕竟前者更危险。
于是苏小暖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日夜兼程地往边境那边赶。
路上，百里瑾还担心她会撑不住，随时都做好了让人把她护送回去的准备。
可没想到苏小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从头到尾连一声苦都没叫过。
原本还轻视苏小暖的众位将领，见此也对她高看了几分。
虽然这姑娘是为了讨上将军欢心才跟来的，不过一路上倒也没给大家添麻烦。
到了边境，看到那里死伤惨重的情形，苏小暖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原本这些百姓生活得好好的，却因为几个人的权欲，被迫面临这样生死离别的场景。
还有那些为了保护百姓而牺牲的将士。
百里瑾跟其他人商量作战计划，苏小暖没办法跟着听，就跟着军医在旁边帮忙照顾伤者，时不时地，给伤患喂些灵水。
边境果然比京城寒冷不少，天地间到处都是一片灰白，树杈光秃秃的，地面也被冻得坚硬，偶尔还有专门食尸体的秃鹫在附近发出嘶哑的鸣叫，着实有些渗人。
苏小暖却一点都不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达边境之后，整个人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倒她一般。
到了晚间，百里瑾才迟迟归来。
他不放心苏小暖一个人睡，自然要让她睡在自己的大帐内。
原本百里瑾打算让苏小暖睡床，他睡矮塌，但是苏小暖说什么都不答应。
“不行，你白天那么累，晚上要是再睡不好，真打起仗来怎么受得了？”苏小暖反驳道。
“我身形小，睡榻上也不碍事。”说着，苏小暖就要过去那边的矮塌上。
她还没走出去两步，手腕就被百里瑾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