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否把您那个朋友，叫来我们香阁一趟？”苏小暖冲着晴云使了个眼色。
晴云会意，悄悄跑了出去。
“行，我这就去叫来她。”钟含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睁眼，就看到面前摆了一张帕子。
苏小暖递给她一张干净的香帕，“别急，用这个擦，对你脸上的伤有好处。待会儿出去的时候，也可以用帕子挡风。”
“谢谢。”这下倒是钟含秋有些不好意思了。
帕子上隐隐传来好闻的花香味，跟她手里的香膏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她隐约猜到了这件事的真相，想到自己之前的泼妇样子，顿觉颇为不好意思。
钟含秋接过香帕，用它略微遮着脸，跑了出去。
过了会儿，钟含秋带来了她口中的齐铃。
齐铃一进来，眼神就一直在四处游移，头也垂着，一副心虚不已的模样。
苏小暖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退到后面，把事情交给了晴雨。
“姑娘，若是您那日来买了我们的香膏，可否告知你留下的名字？”晴雨走上前，温和有礼地道。
齐铃哪知道那天都有谁来买香膏了，万一她说出来的名字不对，可就糟糕了。
“我忘了。”她没好气地说道。
“那当时是谁带您去结账的，您应该记得吧？”晴雨面上的笑容不变。
齐铃看向围着的一圈人，随便指了个柳枝枝。
“姑娘确定是她？”晴雨继续问。
“不确定，不记得了。”齐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您买的是什么类型的香膏？有没有亲自试过？价格多少？”晴雨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齐铃支支吾吾，“还能是什么类型，就是最普通的那种。谁家买香膏还能提前试？价格五两银子。”
“噗嗤——你没在这里买过东西吧？如果你不试的话，掌柜是不会让你买的。”有个围观的姑娘看不下去了，笑着道。
这也是苏小暖定下的规矩。
就是怕有人买回去会出现过敏等情况，所以一定要让她们提前试过才能买。
齐铃脸色瞬间僵住，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钟含秋这回总算彻底明白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齐铃：“齐铃，你这东西到底是在哪买的？”
齐铃不肯开口，扭过头不看她。
“不想说也可以，那就只能让县太爷把你带到公堂上审一审了。”苏小暖忽然开口，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