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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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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承坐在书案前,慢慢撑起脑袋,望着烛火,思绪飞远,脑海里全是小娘子。

温软可人,柔情绰态。

和她待在一起,便觉得分外安宁。

等赵允承回神时,面前的宣纸上竟滴了几滴墨汁,他赧然,掀下宣纸无奈地烧掉。

信写好,塞进枕头下,正是临近子时。

容王躺上床去,受到那股不受控制的困意侵犯,有心抵抗,却最终还是不甘愿地陷入深眠。

隐藏的另一个意识,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夺回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黑衣醒来的一瞬间,身子骨软绵,无力,像是吃了十吨软筋散般,严重怀疑,自己能否提刀杀敌。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黑衣坐起来,运了运内力,确实觉得自己有点虚。

“……”

中毒?受伤?

这些念头一一在摄政王的脑海闪过,他仔细运行内力,排查完中毒的可能,便检查身上各处。

除了左胸上有一道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身上并无伤口。

莫名亏虚的感觉,黑衣说不出的厌恶,他一边在心里辱骂白衣蠢货,一边翻出信看看,或许里面会有那个蠢货的解释。

不过从头到尾看完信,里面尽是通篇没用的废话。

“……”黑衣眼神阴鸷,面沉如水,一把将宣纸团在掌心握紧,稍一用功,把宣纸化成粉末散了出去。

但因为身体莫名亏虚的缘故,他今晚不得不卧榻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黑衣:烦

第25章

又到了大家绷紧皮过日子的上半月,高远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待到深夜,过来瞧瞧王爷的书房。

但今夜离奇的是,王爷的书房一片漆黑。

似是里头的人正在歇息。

这便有些奇怪。

不过高远转念一想,王爷出去游玩了半个月,许是路上舟车劳顿,累了也说不准。

往常他们家王爷不办公的时候,常有一连消失半个月的事情,想来是这次出行比较疲乏。

次日一早,上大朝的日子。

摄政王歇了一晚上之后,才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气充盈了些,但是无济于事,他练的是内家功夫,意到气到,无刚不摧。

但凡身上的气有点不对,他都难受得紧。

这具身体才二十六,摄政王可不相信,自己正值壮年,就开始身体衰弱。

今早入内伺候王爷净面更衣的高远等人,明显地感觉到屋内的气氛沉着凝重,让人胆战心惊,噤若寒蝉。

面容冷峻的郎君望着高远,皱眉想问些什么,但是闭了闭眼,终究是把心中的疑问咽了下去。

宫人伺候摄政王穿戴整齐,垂首恭谦退下。

黑衣郎君走至门前,将晾了半个月的雁翅刀戴上,拂袖跨出门槛,望着蒙蒙亮的天,踏风而去。

初一的清晨的宫门口,依旧是一片喧嚣。

聚集在一起的官员们,苦中作乐地开盘打赌,不知那摄政王今天是骑马上朝,还是坐马车来?

思及七月天气闷热,立刻有人笑道:“应当是打马来吧?”

前时天冷的时候,才见过摄政王乘坐马车上朝。

平时一般都见他骑马。

不过话又说话来,那匹马却是匹不多见的好马呢。

参加以上议论的官员都是老油子,而那些时不时发出疑问,问为什么要在宫门口等摄政王进去了才入内的年轻面孔,一听就是刚升迁不久的愣头青。

自是以示尊重了,还能是为什么。

议论间,王爷规格的马车姗姗来迟。

“竟是坐马车……”

“当真是意外。”

开盘了,官员们都陆陆续续地跟着摄政王的马车进了宣德门。

今日早朝上,站在武官队列隔壁的大理寺少卿宋玉珩,总忍不住朝旁边那威严肃杀的摄政王投以目光。

每看一眼,他都觉得自己前几天肯定是眼瞎了。

在银楼遇到的白衣郎君,怎么可能会是三五句话就要人命的摄政王,反正宋玉珩如何都想象不到,前面那一个眼神就令太师和枢密使闭嘴的王爷,会陪女郎逛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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