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香吧……”臻璇缓缓说了。“妈妈以为呢?”
陈妈妈点头:“瞧着是她乖顺些。”
这事说到这儿也就止了,执画拎着食盒进来,分了莲子汤,臻璇觉得冰了,只抿了两口,陈妈妈喝了小半碗。
陈妈妈前脚出了正屋。后脚消息也就传遍了。
杏绫腊月前就要回去备嫁,而淮香被提进了屋里。
淮香规矩,也不多言,听了执棋几句吩咐,便跟着学做事。
几个婆子闲聊。只说这淮香顶的是桃绫的缺,等杏绫一走,又要添上一个。洙香木讷不好说话,她们又与紫媛素来不亲近,便去向步月打听。
步月被问得烦躁了,干脆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吭声了。
这事也就一开始让人记挂些,等过了三五日,倒是哪个也不提了。
臻璇揪着心到了八月里,葵水依旧没有来,搅得她越发不敢去碰凉的东西。
夜里吹灯落账,夫妻两人说了会子话,夏颐卿的手扣在臻璇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说到一半,夏颐卿突然不做声了。
臻璇不解,抬眸去看他,黑暗之中,神情瞧不清楚,只看到他漆黑如墨的双眸带了几分不确定,她轻声问:“二爷,怎么了?”
夏颐卿轻咳一声,问道:“你的葵水是不是迟了许久了?”
臻璇脑袋嗡的一下,脸一下子烧红了。
做夫妻久了自然亲近许多,尤其是添了曦姐儿,越发感觉夫妻一体。只是这“葵水”二字从夏颐卿口中冒出来,臻璇还是觉得羞涩不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干脆就把脸埋在那人胸口,闷声含糊着应了两声。
夏颐卿扣在臻璇腰上的手又紧了些,另一只手顺着抚她的长发:“既然你自个儿知道,怎么也不叫大夫过来看看。”
臻璇轻轻哼了两声:“之前想着日子还浅,万一弄错了空欢喜一场,就一直……”
夏颐卿抿唇笑了:“明日我让查大夫过来。”
臻璇见他如此,便也点头应了。
查大夫上午便过来了,夏颐卿也没有走,就等在一旁。
搭了脉,查大夫舒眉笑了,拱手就给夏颐卿贺喜。